少?薇抿起唇角,目光在吊灯下微微偏过。
人也可以这样的话,也很好。
“你刚刚说的很对,这瓶酒年份很新,因为马尔堡的长相思就是要喝新鲜的,所以时间越近越贵。
”
少?薇再度抿了一口,试着按陈宁霄说的,体味里面的清冽、清爽,以及被果味包裹的酸。
有点晕眩。
但?她喝酒有天赋,酒量不至如?此。
在这一口绵长的酒中,她缓缓地懂得,是因为陈宁霄主动跟她讲了这么多话。
这不真?实的梦幻般的幸福感令她晕眩。
马上?要结束了吧。
他讲完这句,后面就不开口了。
再想点什么吧。
快再接点什么,聪明的,有趣的,好让他一句接一句。
她就在当场、就在当下的相思,不为任何人所知,包括这风,这海,这异国,以及对面的男人。
“长相思很适合夏天,也适合配贝类海鲜。
”他打了个响指唤过侍应生,问他要了酒单,与他附耳交流几句后又点了两?支酒,“之后吃主菜和甜品时,你可以对比一下它和霞多丽、灰皮诺的区别。
”
适合夏天的长相思,从此成为她在夏天的一封总会准时送达的信笺。
“我只知道你喜欢喝威士忌。
”少?薇想起什么,笑起来,“Root的侍应生都怕你,因为只有你能尝得出?那些假酒,连对冰球都有要求。
陈瑞东怕你威信这么高?,说一句这儿的酒不行,大?学生们就都不来了,还特?意聘了个专业的调酒师。
”
“我什么酒都不喜欢喝。
”
始料未及的答案,让少?薇怔住,笑容也有些尴尬地凝固:“是吗,但?你很懂。
”
“我母亲一厢情愿认为一个集团家?业的继承人应该足够优雅、高?贵,懂得一切附庸风雅的东西,对万事万物都有goodtaste,懂酒是应有之意。
我父亲是一个工科博士,虽然也是世家?大?族中成长起来的,也有丰富的留洋经历,但?似乎够不上?我母亲的标准。
他们经常为此吵架,我父亲不解的是,我母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女孩,为什么执意要当虚无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