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霄帮她安顿好了学习环境,走到门边时突然想起来:“确切来说,不止司徒薇,你也早过外面那两个,是第一个。
所以,你该怎么做?”
少薇一怔,手心抓着他给的糖和威化饼干站着笔直,如他的侍卫他的骑士他忠诚永无二心的兵:“为你,守口如瓶。
”
那个下午,少女在这间无风也无杂声的书房里闷头写了数小时。
从未如此顺
春鈤
畅,比中考考场上的自己更为专注,如入心流。
小巷的注视,老男人的似是而非,下流掮客的虎视眈眈,学校的议论,金钱的拮据,破了一个洞的苍蝇拍,遥远的既没死也不要她的父母……一切一切都遥远了,她下笔如有神,在陈宁霄的房间。
陈宁霄当中进来过一次,提醒她出去露个面,否则乔匀星该怀疑她死在马桶上。
少薇做戏做全套,洗了手出门,只是脸色不像快虚脱了的白,反而泛着潮红。
乔匀星懂了,贴心地说:“你需要开塞露。
”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少薇让自己神经如铁,否则一张脸皮不够她烧的。
“我再去努力一下……”她仓促含糊地说。
逃也似地回了书房,心跳未定,看到陈宁霄坐在她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正翻着她数学练习卷。
少薇蓦地僵住,每个毛孔都开始冒汗。
在数学卷的下面,草稿纸的第一页,满页都是他的名字。
他夹着卷子一角的手指节修长而骨干,像是随时要翻页的样子。
但谢天谢地,陈宁霄没有往下翻,而只是说:“过来。
”
少薇吞咽了一下方才挪步,到了他跟前,听他漫不经心地用铅笔划了几个题号:“这题,这题,还有这题,再想一想。
”
少薇头点得很胡乱,将黑色中性笔攥在潮湿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