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陈安衍叫住他:“许希言。
”
陈安衍喝醉了,说话要比平时慢一些。
许希言心情不好,没好气道:“干嘛?”
“你挺不高兴的。
”
许希言呵呵两声,抬腿就走。
一大把年纪让你去考大学,你高兴得起来吗你。
陈安衍:“可我挺高兴的。
”
“……”
听听,这是什么落井下石的王八蛋。
许希言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如果他打得过陈安衍,他至于受这窝囊气。
他在心里比中指,表面却朝他作揖:“恭喜兄台荣登宝座。
”
没办法,为了生存,社会人就是这样迫不得已。
陈安衍嗤笑:“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我随时可以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你。
”
许希言不爽极了,他忍不了了,“我怎么就没有足够的能力了?”
许希言话一说出口,就觉得脸疼,管理那么大一家公司,他确实好像没那个能力。
许希言自觉得理亏,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是,你干嘛损我?我才不稀罕你那什么破董事长的位置呢,十个总裁九个秃,还有一个是植发,您注意保健。
”
陈安衍愣愣地看着他,接而噗嗤笑出声。
许希言:“?”
陈安衍慢吞吞地说:“我也不稀罕。
”
许希言不以为意:“你不稀罕,那你稀罕什么?”
陈安衍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爸爸和妈妈。
”
许希言一怔。
人总会想方设法保护自己。
有的人会套上冰冷坚硬的外壳拒人千里之外,就像陈安衍。
有的人会带上毫不在意的面具故作洒脱,就像他。
但无论如何,内心总会留出一块干净的地方,那里温暖舒适,住着最在意的人。
陈安衍五岁走失,幸运的是他能够平安无恙,这些年来,他心里温暖舒适的地方,一定存放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和温柔慈爱的父母亲。
就跟他一样。
许希言忽然理解,为何原主处处针对他陷害他,企图把他赶出家门时,他的不甘心和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