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蓬松的尾巴也甩了甩。
一旁的人族少女咯咯笑了笑:“管家大人说是贵客呢!”
狐狸不信,轻哼了一声:“忘了姑奶奶我的本事?隔着幂蓠罢了,这少年郎身上从里到外都是咱们少主的味道......咦?不止咱们少主。
”
少女赶忙捂住她的嘴,笑骂:“胡吣什么呢,当心被掌嘴!”
......
阴从缬的母亲玉卿夫人住在一处临水的院子里,周遭种了许多蓬莱松与红山茶,走近了便能闻到一股湿润的味道。
来迎他们的侍女生着水蛇腰,走路娉娉婷婷,笑时更显得眼梢细长:
“少君,贵客,夫人等很久了。
”
灵雀儿跟在阴从缬身后进去,这房子也建的弯弯绕绕,直到屏风后传来一阵女人说笑的声音,他才模糊的看到一个女子身影。
“早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
”玉卿夫人声调慵懒:
“是个怎么样的孩子,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
这声音里掺杂着一丝冷意,灵雀儿正对着屏风紧张,便听阴从缬道:
“母亲,我让他走近些,你看看他便知道了。
”
说着,便带着灵雀儿朝屏风走近,这屏风是粗纱做的,灵雀儿隔着它能勉强看到女子容貌绝美妖冶,唇瓣红得像血。
玉卿夫人“嗯?”了声,忽然从屏风后探出上半身,露出和阴从缬有三四分相像的脸。
灵雀儿下意识便要往后退,却被纤长的指甲挑起下巴,玉卿夫人看了他两眼,忽然笑道:
“原来是天生的炉鼎体质,难怪你这样疼他......”
这话灵雀儿在无极仙宗时也听过一次,本能的便有些抗拒,阴从缬此时将他往身后护了护:
“母亲,那我们去赴宴了。
”
玉卿夫人轻笑了一声,才缩回屏风后:
“去吧,让你父亲少喝酒。
”
出门前,灵雀儿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竟发现玉卿夫人繁复华丽的衣袍下钻出一截细细的银色蛇尾。
原来阴从缬的母亲竟是一只蛇妖。
出了门,腿都被吓软的灵雀儿半个身子靠在阴从缬身上,半晌才小声道:
“我不想再来了......”
阴从缬撩开幂蓠摸了摸他的脸:“怎么,母亲吓到你了?”
灵雀儿抿了抿唇,实话道:“我最怕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