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那两人也没讲到底是谁胜了,他还有点意犹未尽。
陆观美在站台等他,见他下车磨磨蹭蹭,小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遇到路匪了?”
陆观华没说上回的事,冲她摇了摇头,“没事。
刚刚听两个乘客说市中心最近不安生。
我有点担心你。
”
他姐天天在市中心摆摊做生意,也不知有没有遇到。
他原本只是猜测,可抬头一瞧,发现姐姐露出的一截手腕居然有点淤青,立刻急了,“这是咋啦?”
陆观美忙把衣服往后退了退,眼神躲闪,“没……没事儿。
”
陆观华哪里会被她糊弄,等两人走到人少的地方,他继续追问,“我是你弟,你都不跟我说实话吗?”
陆观美见瞒不住他,吞吞吐吐讲事情说了,“卖花束的时候,遇到两个混混收保护费,我不肯给,他们上手抢,我们起了冲突。
不过后来我把钱给他们,他们就放过我了。
”
陆观华叹了口气。
现在治安这么差,他姐的厂子又停了,不出来工作就是等死,出来工作又会遇到抢1劫。
真的太难了。
陆观美见弟弟不说话,怕他担心,想起一件事,冲他笑道,“不过那帮黑1社1会被咱们本地白帽给治服了。
听说以后换白帽管,我们以后只要交一点摊位费就行。
这些人不会抢钱的。
”
陆观华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陆观美扶着他,“走吧。
你就别担心我了,不是要去签合同吗?”
陆观华压下心头的担心,点了点头。
他手里还拿着女儿让他带给姑姑的帽子,“这是小希让我交给你卖的。
批发一块六,卖完给她钱,你自己定价。
”
“什么东西啊?”陆观美打开袋子瞅了两眼,发现他们厂的毛绒玩具居然缝在帽子上,吃了一惊,“小希这孩子有点巧思啊。
应该能卖出去。
”
两人进了商场。
一周过去,商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许多柜台都关了,似乎在整改。
陆观美解释,“我听人说国营商场全部都要租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