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的味道,我拉着他进浴室冲洗,然后他沉沉睡去。
没有睡意,我靠在窗边,点起香烟。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成功的男人。
继承自父母的好相貌、富庶的生活、庞大的家业,天之骄子用来形容自己并不过分。
优越感,不可否认,是很强。
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栽在男人手里。
其实那时的他还不能称为男人应该是少年。
越级成为大学生的十五岁少年。
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我不懂为什么那样单纯的他,会有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也许是因为他聪明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光已经无法从他身上挪开了。
他静默、冷清,甚至表情都不曾在我面前变化过。
可是我懂,我体会得到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忧伤。
像六月的栀子花,高洁但孤傲地绽放,虽然是喜悦着,可那淡雅的香味却一遍遍诉说着无法言语的忧伤。
栀子花从冬季开始孕育花苞,直到近夏至才会绽放,含苞期愈长,清芬愈久远;栀子树的叶,也是经年在风霜雪雨中翠绿不凋。
于是,虽然看似不经意的绽放,也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
他也像栀子花一样,善恶分明,不会在乎对方的外貌或地位,而是全凭自己的感觉。
只要认定一个人,便满脑子都会一直想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其它的事全抛在脑后。
我不止一百遍问过自己,为什么我不是他认定的人……可是无解。
一向遵守原则是我的优点,可我无数次为他打破不是想证明自己多么在乎他,只是想做,想为他做,仅此而已。
我李明朗,何曾为别人妥协过一次?可只有他……或许,我已入魔障。
在国的四年,是自出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我在旁边看着他,注视着他,他也只能看着我……不管多忙,我都会腾出时间,配合他的作息表,有时候请他吃饭,或者带他出去兜风,或者送他一本书……
喜悦,即使他从未对我说过任何能让我误会的话,只是以普通朋友的模式和我相处,可我还是喜悦,我能感觉他冰山之下那缓慢到极至的消融。
我以为,他就会属于我了,可我错了,四年的时间,是极限,他再也忍受不了没有那个人的痛苦,决定回国。
我这四年的快乐,也许是建筑在他的痛苦之上的他在这四年里,从未开怀大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