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儿早些歇息罢,明儿且还有的闹呢。
”
玉姝尚未答言,便有程海的丫鬟来请她过去。
原来程海已于前几日上京,奉旨发嫁女儿。
父女两个久别重逢,自是有无限慈慰之语,程海想到女儿过了今日便不是自家的了,心中伤感,又不好表现出来怕玉姝担心,见她来了,招手叫到近前,笑道:
“来,让爹爹再瞧瞧你。
过了今晚,以后再想瞧便没那么容易了。
”
玉姝听了,不由心头一酸:“女儿去了哪里都是爹爹的女儿,爹爹若舍不得,女儿就一辈子留在家中,陪着爹爹好不好?”
程海笑叹道:“傻孩子,你如今得遇良人,爹爹就是再不舍,如何能阻你的终身?”说到此处,微微一顿,“你那夫婿……是个好的,你且放宽心。
”
ρǒ1⒏Z.)
玉姝听出这话有因,想到莫非连父亲都看出了自己的不乐嫁之意?无论如何,这门亲事已是无法转圜,摄政王位高权重,也不是程家能得罪的,若他瞧出了自己的抗拒,恐怕会给家中惹来祸患。
当下只得强展笑颜,次日迎亲时,换上王妃的凤冠霞帔,更是容光焕发,其容色绝丽不可b视。
门外早已是鼓乐喧天,因摄政王大婚之礼b亲王又高一等,衣甲鲜亮的护军拉开围障,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
玉姝依依不舍地拜别父亲,在喜娘的搀扶下步入花轿,四周都是喝彩声、欢闹声,人人脸上都是笑意、赞叹……奈何这喜悦越强烈,她唇边的笑容便越僵硬。
……还好,还有喜帕可以遮掩她的神情。
从程家到摄政王府的路不长,但也足够她强b自己露出最和顺欢悦的笑,来迎接她即将相伴一生的丈夫。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落地,玉姝只觉眼前一亮,有人揭开轿帘。
入目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竟教她觉得眼熟,她不由一怔,但听旁边有人笑道:
“真真咱们王爷等不及了,盖头还没掀呢,就急着牵新娘子的手了!”
ρǒ1⒏Z.)
话毕,众人哄堂大笑,玉姝见那手淡然自若地停在自己面前,并不尴尬,也不局促,反倒往前一送,轻轻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