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秦家便预先准备着,到了二月里,傅家果然来下聘,一箱箱的聘金聘礼摆了满厅,众人只觉珠宝辉煌,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都道:“原想着傅家的家底到底薄些,今日一见,倒也是有能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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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坐在正房厅上,今日也打扮得喜气洋洋,听到众人夸赞亲家,自是面上有光,笑道:“似咱们这样的人家原也不图这些聘金聘礼,收下来了,都是原封不动地给姑娘们带到嫁妆里头去的,或多或少,又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有没有这份心!”
众人听了都纷纷称是,一时又赞秦家的大家体统,一时又赞这门亲事有多般配云云。
此处不消细说,却说秦霜房中,今日按规矩她是不能见客的,只穿着大红的对襟褂子坐在房内,一众姊妹陪在身侧说笑。
三姑娘秦露道:“下聘过后便是请期,前儿我听太太说,上半年只有三月十五这一个吉日,二姐姐岂不是下月就要出门子了?”
众人都笑道:“二姐姐要嫁了,你想必是舍不得?”
秦露道:“我们姊妹俩一道长大,自然不舍,不过只要姐夫对二姐姐好,就是舍不得,也得舍得。
”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秦霜不禁羞红了脸,因她素x温柔腼腆,只坐在那里将手中一条帕子快绞成了麻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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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露又道:“忙完了二姐姐的大事,之后就是玉姐姐了,也不知玉姐姐会给我寻个什么样的姐夫?定是才不下子建,貌远超潘安,文武兼备、品貌双绝……”
话未说完,已经教玉姝合身扑上去拧她的脸,秦露一面笑一面讨饶:“好姐姐,可饶了我罢!”
当下众人都笑个不住,闹了一阵,二人发髻都松了,忙至内间开了秦霜的妆奁,玉姝先拿抿子给秦露抿了抿,又自己对镜抿好发鬓。
心中却想到秦露方才戏语,不由隔衣摩挲着穴口那块羊脂白玉佩,自打那日与萧?Z分别后,这块同心佩她便始终贴身戴着,连晚上睡觉时都不曾取下来。
……他现在在哪,他过得好不好,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长到这般大,这竟是玉姝头一回尝到牵肠挂肚的滋味,不禁怨萧?Z一别后便再无只言片语,又忧他恐遇到棘手之事,不知是否安泰。
这般柔肠百结,真真是千种愁绪都在心头,待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