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两人重逢时,凌阔说颜墨之可以叫他“阿国”,颜墨之也没怎么这样叫过。
中间隔出的岁月太久,他已经很难从凌阔身上看见阿国的影子。
于他而言,凌阔只是一个有着共同记忆的旧友罢了。
他不懂为什么凌阔会抓着那一点幼稚的执念不放。
他觉得头有些疼,原本灿烂的阳光照着身上不再温暖,只有着初夏的燥热。
耐着性子用好餐,他准备回家躺一会儿。
……可人或许就是会对得不到的东西产生执念。
眼底满是周围的风景,颜墨之恍惚间看到了大学时的自己。
把长久以来的爱恋藏在心里,看着唐见月跟别人在一起,假装察觉不到自己的痛楚,投入江离城的怀抱去寻求庇佑。
他太过专注于自己的感情,看不到唐上冬跟封晟极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感觉不到他们的波动,最后才弄得那样一地鸡毛。
爱情本来就是不理智的。
可能就是一个眼神、一个视线,就能记得很久,变成永远的执念。
从这一点来说,颜墨之不该苛责凌阔。
也不想看他再做出任何极端的事。
不知不觉,颜墨之已经回到家门口。
手搭上小别墅的门把,他站在那里静静想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转了身。
与站在身后抱着一大束白玫瑰不知所措的唐上冬恰好对上了视线。
唐上冬一惊,做贼心虚一般把手背过去,宽阔的背脊也挡不住盛开的花朵。
唐上冬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很好笑,只能耷拉下脑袋解释:“我以为你还没回家,本来想放在门口就走的。
”
他的嗓子确实很哑,看来是真感冒了。
颜墨之有点好笑:“我马上就出门了,你可以当没遇见我,直接放门口就好。
”
“那怎么行!”狗狗立刻抬起头,生了病、那股委屈巴拉的劲儿更明显了。
他冲到颜墨之面前,把花塞进他的怀里,“送给你的,都见到你了!”
花带着清新,看上去很新鲜,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颜墨之心里一软,还是把花束稳稳抱住了。
他开门把花放进玄关,唐上冬就乖乖站在门口,也不迈进去,就靠在门上问:“你要去哪儿啊?我开车送你去吧。
”
“我自己去。
你生着病,回家休息吧。
”
“你看出来我生病了啊?”唐上冬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身后看不见的尾巴已经甩成风车了。
他跟在朝外走的颜墨之身后,在颜墨之打开车门的瞬间按住了他的车门。
他努努嘴,“哥,我送了你再回去,你不让我送的话我就一直开车跟着你。
”
浓重的鼻音让他威胁的语气也听着像撒娇。
颜墨之有点无奈,凶猛的狼狗即便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真的变得多温顺。
他不想浪费时间,只是关上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