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样样做的利索,只三天便成了整个伤兵营的救星,哪怕身形瘦小,也无人敢生怠慢之心。
“平昌王真是练兵的好手,我跟着景将军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还没见过?有?哪个对家能在他的攻势下撑上?三个多月。
”
“毕竟是军中历练出来的王爷,有?真才?实干,可惜了野心太大,人又暴戾,把南州搞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眼下哪还有?人会帮他,战败是迟早的事?。
”
“咱们将军都?受封异姓王了,等这?仗打下来,皇上?还会给他什么赏赐啊?”
“皇上?能给将军什么赏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着将军,领的军饷和赏赐都?是实在的银子?。
打完这?仗,我就回老家成婚去喽。
”
伤情有?所恢复的伤兵们坐在地上?闲聊,沈姝云就在营帐外熬汤药,尽军医之责。
她自秋日进入南州,一边追着景延军队的动向跑,路上?见百姓被平昌王的苛捐杂税折磨得日子?难过?,家中男丁还被强征入军,一个个村里尽是老幼妇孺,天可怜见。
一路走?来,山匪遍地,在暗卫保护下,数次化险为夷,散了数不?清的钱财去帮无辜的百姓重建家园,走?走?停停,直到十天前才?找到景延所在的军营。
听闻景延一直在前线没下来,她不?好拿“夫人”架子?引人注目,便扮上?男装,做了军医。
几日来,昼夜不?停的治病救人,难有?闲暇,就只靠听伤兵闲聊来解闷、了解军情。
连伤兵都?对此战抱有?必胜的心,想来这?场仗快到决出胜负的时候了。
又过?了几天,天更冷了。
南方的湿冷与北方的严寒不?同,伤兵都?转移去了后方最近的县城内,沈姝云不?想错过?第一手军情,跟着老军医一同上?了战场的后方,抬伤兵,及时止血救治。
连日下来,她手上?冻裂了好几个口子?,白净的脸也冻伤了,透着一股病态的红,在血和泥土的沾染下,一点看不?出女儿家的模样。
她满心期待,只要打完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