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笑着捂住双眼,扬起脖颈,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胸膛发出一串闷笑。
“好聚好散?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才能回到你?身边,和你?在一起,我心?里想的全是你?,你?却跟我说,好聚好散?”
他坐起身,眼泪无?声的滴落,眸中带着些许薄怒,眉心?紧蹙,显得哀怨又可怜。
“你?会跟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说这些话吗?打从一开始,你?看待我跟看待他们就是不同的,现在却说我们不同路?阿姐,你?真的好狠心?。
”
哪怕他从她身上感到过一丝“非你?不可”的坚定?,也?不会选择离开她去求权势滔天。
景延不甘心?,“阿姐,你?扪心?自问,你?对?王安济夫妇会这么狠心?吗?你?真的把我当你?的弟弟吗?还是说,自始至终你?都是在透过我,看那个你?再也?见不到的‘朋友’?”
在他声声质问中,沈姝云原本决绝的脸上生出复杂迷茫的表情
她不知道。
她对?景延的感情太复杂了,有?因前世?而生的感恩,见他被侯府压迫的怜悯,又揉杂了自己对亲情依赖的渴望。
他像一块有?毒的蜜糖,吃进去就让人舍不得吐掉,可要是咽进去,只?会丢了性命。
“是我对?不住你?。
”她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松垮的寝衣从肩头滑脱,露出肩臂白皙细腻的肌肤,染上夏夜的清凉。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陪在我身边,要你把我放在心里。
”
少?年?急迫地抓上她的肩,阴沉的目光落在她表情淡漠的脸上,心?底回味着方才那个混乱又甜蜜的吻,期待着她能因为这一丝愧疚,给他某些承诺,或者一个吻。
沈姝云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按住他不老实的手,抿唇沉声道:“尽管我对?不住你?,我也?不想因此改变什么,你?说我心?狠,或许是这样。
”
她叹了口气,“阿延,放手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
少?年?存了半分希冀的双眼布满血丝,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