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办事极快,仅片刻,信鸽便携带密信飞向朔州方向。
日头一日比一日毒,朔州的夏比京城更?多几分潮热,太阳底下?热的跟蒸笼似的。
忠勤王府里多是金樽玉璧,不?种半根草木,也就没有绿荫,热的人只能躲在屋里,衣衫半敞,扇风解热。
裴世昭横着肚子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抬眼看向窗外,一刻停不?下?来。
身旁伺候的小厮拿着扇子追在他身后扇风,“王爷别急,眼下?天气正热,您这着急上?火的,嘴角都起燎泡了。
”
“我能不?急吗,原以为北上?会有苦战,谁知?道他景延这么快就打到?了京城下?,平昌王逃去了南越,晋王又固守青州不?出,如?今我便是赢面最大的亲王,只要入主京城,我们忠勤一脉从此便是皇家龙脉!”
景延的成功固然令人眼热,但他忠勤王府大好的前景更?让裴世昭感到?高兴,已经急不?可耐要率军北上?京城。
“叫他们去备马,怎么还没回来?”
“王爷稍安勿躁,且等奴才去瞧瞧。
”小厮搁下?扇子出去。
书?房门大敞着,不?多时,王府亲兵统领走进?门来,跪在下?头,“参见王爷。
”
见了人,裴世昭着急问?:“叫你去城外调兵随我出征,可办好了?”
“这……”统领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
”
他面色难看,低头答:“军中将领不?认侯府令牌,不?愿从命。
”
“大胆!”裴世昭怒目圆睁,气的一掌拍在书?案上?,“朔州乃本王的封地,又有调兵令牌在手,他们竟敢不?听命?”
“王爷息怒,定远侯已两年多不?主军中之事,都是景将军代劳,他们不?认侯府令牌也并非全无道理。
”
“景延景延,又是景延。
”裴世昭气得拧起眉来,短袖跺脚,“不?过一个卑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