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他咬牙切齿。
“你认识我?”沈姝云不?解,只凭这嘶哑粗糙的声音和一只眼睛,无法辨认对?方的身份。
对?面的人沉重低语,“那年夏天,内人旧疾复发,我儿请了你去诊病,治好病后,我给了你五十两银子。
”
“你是定远侯?”沈姝云后退两步,眉头紧锁。
宇文铮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你怎么能忘,若不?是我儿痴迷于你,我侯府也不?会遭此大祸,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
这话说的,着实?叫人不?爱听。
“都过去多少年了,侯爷怎还把这事挂在嘴上?,我与你们侯府不?过是萍水之交,与世子也并无牵扯不?清,分明是你们王侯之间争权夺利作下?的孽,何必怪罪到?我身上?。
”
时光流转,世事变幻,一个小小女医过得潇洒自?由,话语间早没了对?侯府的敬重,而他定远侯已无权势傍身,成了被拔牙的老虎。
“是啊,三年了,都回不?去了……”
沈姝云本好奇他为何被困在里面,可听他喃喃低语,似乎半疯半傻,便心生退意?。
刚起身,就听到?他嘶哑的声音近乎癫狂的哀求。
“求你不?要走,救救我,救我出去!曜儿,你不?要走啊!你走了,爹可怎么办呢……”
一只苍老的手从里面伸出来乱抓,沈姝云被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倒退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症状,像是发了癔症。
墙上?伸出来的半只手臂伴着崩溃的祈求乱抓乱挠,手臂与洞口接触的地方已被磨破了皮,宇文铮像不?知?痛觉一般,仍拼了命的将手往外伸,仿佛希望透过这个小洞抓到?个救命稻草。
沈姝云却怕被他扯到?,会被拉进?那可怖的黑暗中,丢了扁担,头也不?回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