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云垂了?下头,说是等他,其实这?两年她?都在做生意,时不时去药铺坐诊,日子忙碌且充实,并没想过徐鹤年几?回,实在配不上“痴心”二?字。
这?些?内情,不足为外人道,只叫人知道她?有婚约在身,便能?省去许多交际中的麻烦。
她?只顾省事,却不知,仅一炷香后,对话便原原本本的传到了?景延耳中。
他听完校尉的转达,一言不发。
阴沉着脸,徒手?捏碎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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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的夜被月光蒙上一层白纱,拥挤的院落空了?下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和着山中的虫鸣一起响在黑夜中。
热了?一整天?的屋子到晚上才凉快些?,只是蚊虫多的闹人,沈姝云躺在床上觉得身上黏糊糊,时不时又被蚊子咬两口,又热又痒,怎么都睡不着。
她?起身出门,看到校尉坐在门口睡着了?,不忍心叫醒他,便独自?去井边打水回房。
落好门栓,将水盆放在桌子上,浸湿了?帕子,开始擦拭身体。
她?抬脚踩在凳子上,用冰凉的湿帕子擦裙下赤*裸的双腿,待腿上变得干爽后,才脱下对襟,擦脸擦胸口,又展开手?臂,细细擦拭。
身上凉爽了?许多,头顶还闷闷的,她?解开发髻,歪过头去让长发散下,耳后却听到一声细不可察的咔哒声。
回头一看,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景延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外,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
月光在他周身描摹一层银白色的轮廓,夜晚的清风从他身后吹来,带着少年不被察觉的灼热呼吸,飘来她?身侧,拂动她?柔软的发丝。
沈姝云怔在当场,不知该做何反应。
“此地的门栓都被撞坏了?,没人告诉你?”景延垂下眼眸,镇定自?若的走进房中,顺手?把门关回去。
沈姝云脸色涨红,捏紧了?帕子,回过脸去背对着他,“没人告诉我?,你也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