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里。
“每日一次,在伤口敷薄薄的一层,不出三日便能结痂。
”说罢,又叮嘱,“你身上有伤,方才的武艺,还是少施展为妙。
”
哪怕景延不说,她凑近他时,也嗅到了他后背的血气,夹杂着金疮药止血散的味道。
怕他不用那药,她又念叨,“你常年习武,身体是比同龄人强健,可也不能拿药当饭用,这药是我自己配的,药效温和些。
”
景延低头看她塞来的药瓶,面露疑惑。
三年前的那句“劝告”,他至今都不理解,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为何要对他说那些话。
如今更是不解,她怎会知道他身上有伤,又为何放着世子不去关心,反而给他这个下人送药。
这个女子,太奇怪了。
看着她,他的心情也变得奇怪起来。
*
侯夫人醒后,沈姝云又被请去照看,把一把脉象,开了几个止痛、养身的药方后,被女使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
人已走,宇文曜还在看窗外她离开的方向,恋恋不舍。
一番为情乱心的痴态落在定远侯眼里,压着嗓子重咳一声,面露不悦。
提醒他,“你的亲事我已有着落,少在这些市井小民身上费心思,堂堂世子看上一个女医,叫人知道,只会笑我侯府没有家教。
”
宇文曜收回视线,原本放松的表情变得严肃,对坐在床边的父亲认错。
“父亲见谅,儿子并非对沈姑娘有男女之情,只是觉得她医术了得又心性自然,想同她做个朋友而已。
”
“做什么朋友,她一个在市井讨生活的小女子,能叫她进府来给你娘治病已是抬举她,既给了银子,钱货两清,日后便不要再提这个人了。
”
早习惯了定远侯凉薄的性子,侯夫人忍着刀口的疼痛,白了他一眼。
她转脸,好声的告诉儿子,“你若欣赏她,过几日叫她来府里,我认她做半个义女,算是谢她治好了我经年的顽疾,也方便日后叫她入府来为我诊脉,闲时也能陪你说说话。
”
“娘,您说真的?”能叫沈姝云时常进府来,宇文曜忍不住的欢心。
侯夫人微笑点头。
而后,偏过脸去问宇文铮,“我此番死里逃生,多亏了沈大夫的医术高明,侯爷拿银子赏了她的功劳,那我认她做义女,慰藉她的苦劳,侯爷意下如何?”
瞧这母子两个都乐意,宇文铮再看不上沈姝云,也不愿在自家夫人大病未愈时,为这点小事同她争执。
“随你去吧。
”说罢,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