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为顽疾所扰多年,药铺老板与城中大半的大夫都有来往,知道此事不假,便出面许了这件事。
“救治急症为先,你先去侯府,这里的病人交给我。
”
“那好。
”沈姝云起身。
小厮恭恭敬敬的请她出门去坐轿子,喜春也背上药箱跟着坐进去。
轿夫脚程快,转眼便到了侯府。
二人被小厮引着进去,到内院时,转由侯夫人身边的二等女使带领。
穿过一片深色压抑的园林布景,才到候夫人所居的高墙深院。
进屋,打从门口开始数,光伺候在床边的正经女使就有四个,进出端茶倒水的小丫鬟就更多了,看都看不过来。
沈姝云心道:这贵妇人有那么多人伺候,却也因疾病过不得安稳日子,可见在病痛生死面前,没有贵贱高低之分,人与人都是一样的。
女人之间没有那么多忌讳。
沈姝云把过脉后,心有推断,直接让人放下床帐,净手后去探她的下腹,果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肿块。
诊完病症,侯夫人已痛到晕厥,身边的大女使遣散了其他人,忧心忡忡的问:“姑娘,您可曾诊出我家夫人的病因?”
沈姝云掏出帕子擦擦沾了血丝的手,说道:“宫体内生一肿块,挤压小腹,年岁越久,肿块生的越来越大,如今都顶到外头来了,才导致腹痛难忍。
”
“那要怎么治呢?”
P/M/D/U/J/I/A “肿块长到这种程度,只怕要开刀。
”
“开刀?”
大女使见沈姝云不过是个年近及笄的少女,又不是从医数十年的老大夫,就只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她诊治。
这会儿听说要动刀,心中更是又惊又疑,不好当面驳斥,也不敢替晕过去的夫人做决定。
三年来,沈姝云医治过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习惯了他们初时会因她的年纪而产生不信任。
她不费口舌,收起行医用具。
只道:“相同症状的妇人,我去年冬天治过一个,人就住在甜水巷,同样是开刀取肿块,你们若不放心,过去一问便知。
”
“若决定了按照我的方法来治,明日不要让夫人进食,午时之前去请我。
”
说罢,已收拾好东西,接来诊金后,与喜春出门去。
在女使的引路下,二人再次走过侯府蜿蜒曲折的回廊假山,仿若幽暗迷宫,与来时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色。
喜春跟在她身边好奇的四下张望,小声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