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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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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既不是正道上的,您怎么敢跟他们攀交情,万一他对我们起了歹心……” “他们虽是黑市中人,却不是亡命徒,左不过干些制假卖假的勾当,从权贵手里哄些银子花销,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 或许是她见过景延那双漠视一切的眼睛,知晓真正视人命为草芥的煞星是何模样,再看这些耍小聪明的机灵鬼儿,不但不觉得害怕,反倒钦佩他们善于伪装的智慧。

     “往后咱们要在朔州城里讨生活,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麻烦。

    ” “姑娘既这么说,我便懂了。

    ” 说话间,二人拐进一条后巷。

     沈姝云摸出钥匙,打开闭锁的院门。

     推开门,是一处四方小院,内有东西侧屋和北灶房,南向的屋子直通前头的铺面,充当铺面的后堂。

     这间铺面和隔壁的两间铺子都是她六年前买下的,因看中隔壁是一家药铺,便同这间的租户商量,免他三个月的租金,叫他搬去了另一条街的铺子里。

     自然,新搬去的那间铺子也是她的。

     前头铺子暂时闭门,后头的院子房屋都收拾的干净,桌椅用具一应俱全,墙上还挂着两条腊肉,是租户留给她的谢礼。

     这院子比她在白水庄住的院子大不了多少,沈姝云却越看越喜欢。

     她跟喜春住进了东侧屋,小半个月后,安置好家中田宅的王安济夫妇也搬了进来,住进西侧屋。

     人口一多,院子便热闹起来,灶房冒起炊烟,铺面重新打扫开张。

     前头是繁华人世,后头是温情归乡。

     往后,这儿就是她的家。

     第6章6妙龄沈大夫 三年后。

     朔州城,定远侯府。

     宽敞的院子里,三个黑衣男子背对着正午的烈日跪在地上,上身赤*裸,咬紧发尾,默声承受着后背无情甩下来的戒鞭。

     锦衣华服的定远侯高坐在廊下,摩挲着玉扳指,冷眼看三人受刑。

     行刑的侍卫未得到命令,哪怕手中的鞭子已被血染透,仍一刻不停的挥下。

     下跪三人,年龄依次由长至幼,最大的已二十出头,次者十七八,最小的少年,还不到十四岁。

     伤口被反复鞭打,碎肉和鲜血一起崩落。

     少年眉头深皱,紧咬着牙关,唇色苍白,自始至终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宇文曜从外头回来,见自己的父亲正在他的院子里叫人责打他的亲卫,便知是为了他今早意外坠马的事。

     “父亲,儿子又没有伤筋动骨,您何必如此责难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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