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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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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老爷,疼死我咯”她一边哀嚎,喉咙里仍不断往外流脏东西。

     “她是不是中邪了?” “作孽哟,快别过来,离我远点!” 几个婆子连叫带骂的跑远,剩一个张妈妈夹紧屁股捂紧嘴,扶着墙,曲着腿,跌跌撞撞的往茅房去。

     * 打从张妈妈“突发恶疾”,一病不起,沈姝云去探望过她两次,劝她回家养病。

     可张妈妈硬挺着精神说自己没事,怎么都不肯丢下这桩闲差,惦记着每月捞到的油水,死活都不肯撒手。

     沈姝云不露声色,心里却高兴。

     弄走了一个张妈妈,虞阳还会再来一个李妈妈、赵妈妈。

    如今张妈妈床都下不了了还非要赖在这儿,倒叫她省心。

     又是一日清晨,沈姝云独自往山里去。

     年少的身体轻巧灵活、精力充沛,几年间在山中往返,早已熟悉每一条野路。

     林间浓雾未消,她背着竹篓走到密林深处,趁着四周水汽足,野物还未完全苏醒,轻手轻脚,采起了草药。

     同时,在脑中筹划如何离开白水庄。

     虞阳老家有叔父婶娘,更有数不清熟知沈府的贩夫走卒,她必不能去。

     自己名下的铺面九成都在朔州城内,朔州城又是连通南北、商贸繁荣的一座大城,女子从商露面并不罕见眼下,朔州城是她立身的最佳选择。

     想到要离开,沈姝云还有些放不下阿兄和絮娘。

     前世,因张妈妈挑唆,她疏远了絮娘他们,临到京城那边派人来接,她才知道,阿兄和絮娘去虞阳沈家求见了她好几次,回回都被下人挡在外头,托人递进来的银子衣裳,也都被叔父家的下人昧了去。

     回京后,再听到他们的消息,便是絮娘受人调戏,阿兄愤而打伤对方,惹上官司,对方仗势欺人,逼得阿兄卖房卖地作赔才罢休。

     世间难得有几人真心待她,她又怎么忍心看他们夫妻再落到那悲惨境地。

     沈姝云暗自下定决心:她要劝絮娘和阿兄跟她一起走。

     想的正入神,突然听到远处匆匆飞起一片惊鸟,啼鸣声穿透山间的云雾。

     刹那间,一支羽箭刺破沉静的草木,带起沙沙叶动声,径直朝她的方向射来。

     沈姝云正蹲在地上,听到响动,侧身躲避,羽箭擦裙而过,直挺挺的扎进了距离她身后数尺的树干中。

     她站起身,看向箭来的方向。

     在林间跑动必会发出声响,此时乱动,只会被狩猎者误认成野物,乱箭齐发,更加危险。

     “敢问是何人射箭?”她朝对面喊。

     浓雾中突然安静下来,片刻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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