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因为我们家主前些日子得了急病,突然过世了。
”
“原来如此。
”桑洱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抹惊讶而惋惜的神色:“所以,岑苑夫人今日去佛堂,就是为了这事吧。
”
“嗯,夫人和家主成婚十载,感情非常深厚,她和两位姨娘都非常伤心,天天以泪洗面,还手抄经书。
”小侍女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很快告退。
桑洱没有拦着她。
正好,她也饿了,便招呼裴渡过来,一边动筷,一边低声说起了这些事。
“裴渡,你觉不觉岑苑怪怪的?”桑洱拿起一块沾了芝麻的糕点,分析道:“如果夫妻两人真的感情深厚,她看见丈夫在眼前暴毙,死相凄惨,难道就不想查明真相,抓住害死自己丈夫的真凶?现在根本没有直接证据说明周涧春会妖术,就草率地给他定了罪。
比起为夫报仇,更像在抓替死鬼,匆匆忙忙地盖棺定论。
”
一般来说,越是着急给别人定罪的,就越可能是想撇清关系的真凶。
凶手会是岑苑么?
她确实也挺美的,很符合画皮美人的称呼。
“还记不记得跛脚五说的话。
”裴渡伸筷,夹了块豆腐:“我看啊,常鸿光的死,未必是无妄之灾,说不定是他自找的。
谁在报仇,还说不定呢。
”
桑洱的心微微一动:“怎么说?”
“直觉。
”裴渡掀起眼皮,微微一笑,露出小虎牙:“我的直觉一向都挺准的。
”
“那我和你的直觉一样。
”桑洱被他的俏皮模样逗笑了,放下筷子,说:“天黑后,我想在府中暗中搜查一下。
”
硬碰硬,桑洱倒是不怕。
问题是现在不知道周涧春在哪里,就和投鼠忌器一个道理。
到了深夜,府中灯火尽熄,十分寂静,也见不到什么人了。
桑洱和裴渡溜出了房间。
从西厢一出去,就是府中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