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栀就喜欢这个类型的男人。
好在,裴渡的额上被黥了字。
有了它,再俊的相貌也不再完美。
青璃的自信和底气,仿佛一瞬间又回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刚才居然敢扔我!”青璃扬起下巴,冷哼一声:“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当上了秦小姐的新宠,就能这么嚣张。
我陪了秦小姐两年多,还不了解她吗?别以为自己了不起,秦小姐只是恰好喜欢这个类型的长相的男人而已。
你这么粗鲁,她早晚会腻了你。
”
裴渡本只是懒懒地支着下颌,闻言,眉梢一抬,眼眸涌现出了一丝诡光。
青璃叉着腰,示威了一通,忽然有点懊恼怎么自己的话,好像在教对方怎么留住秦桑栀的心一样?
于是,青璃立刻改了口,搬出自己的优点来挫败对方:“就说说你会什么吧。
你会抚琴吗?会唱小曲儿吗?都不会吧?我可是……”
此话未落,青璃忽然听见了连串“咔嚓”的裂声。
桌子上放了一把名贵的瑶琴。
裴渡的左手挪到了古琴的一角,仿佛没用劲儿一样,眼都不眨,轻轻一捏。
那五根锋利坚韧的琴弦,竟“锵”地同时断裂。
连同底下古朴的琴面,也生生碎开了一条长缝。
青璃见状,呆了两秒,冷汗刷地一声就下来了。
喋喋不休的话语,也都卡在了喉咙里。
裴渡收回手,一脸遗憾,道:“你这琴好像不太结实呢,一碰就烂了。
”
“你,你……”
这时,桑洱带着药和细布回来了。
青璃知道自己挑衅在先,论起来,更理亏,看见桑洱进来,便气恼地转身出去了。
桑洱蹲下来,小心地给裴渡上了药,一边包扎,一边问:“会疼吗?”
裴渡嗤了一声:“有什么好疼的。
我可没那么娇气。
”
“这不是娇不娇气的问题。
”桑洱没有看他,笑了笑,认真地说:“即使你不娇气,我也不想弄疼你啊。
”
裴渡不说话了。
心中却颇为不以为意。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