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她都得走一遍。
桑洱:“……”
所以说,人不能当八爪鱼。
搞太多替身,真的吃不消。
在东街这种地方,路上走着的,自然也不是翩翩公子佳人,而都是喝得烂醉的懒汉、地痞、混混。
有些人醉得不分东南西北,一看见姣好的女人走过,就会一概当成妓女,放肆地对她们吹口哨,用污言秽语调戏,乃至胆大包天地跟上去。
毕竟,按常理,良家女子是不会在这种地方走动的。
此时,在前方一座石狮子下,就有两个醉汉,肩搭肩,嘻嘻哈哈。
看见桑洱走来,两人便开始挤眉弄眼,吐出了不堪入耳的话。
压根不把她身边的少年放在眼里,甚至,还用语言撩拨起了裴渡。
也对,在他们眼里,裴渡就是一个乳臭未干、和女人差不多的小子,不具备挑战他们的能力。
如果他们发现,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就是一个半月前闯入秦家杀了董邵离、闹得泸曲人心惶惶的狂徒,大概会吓得面无人色,蛋飞卵缩了吧。
桑洱心想,神色淡定,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听见他们在说自己,裴渡倒是停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两人一眼。
一打照面,看见他森然不善的目光,两个醉汉微微一惊。
隔着朦胧醉眼,他们很快就看见了裴渡额上的黥字。
有这种印记的人,几乎犯过很严重的事。
可看裴渡的年纪和身板,醉汉又觉得这应该只是逃奴而已。
自己刚才居然被这样的小子吓了一跳。
不禁有点恼羞,挑衅似的,将难听的话说得更大声了。
“别理他们。
”桑洱拍了拍裴渡的手臂:“我们走吧。
”
裴渡只好跟上:“姐姐,听见那种话,你不生气吗?”
桑洱道:“两个醉汉而已。
恐怕他们酒醒了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当狗吠就好了。
”
她没看到,身后的裴渡闻言,撇了撇嘴,有点不屑的模样。
随后,又转头,深深地看了那两个醉汉一眼。
转过街角,那两个醉汉的声音就彻底听不见了。
很快,两人抵达了一座灯火通明的青楼大门前。
花枝招展的老鸨一看见桑洱,赶紧摇着扇子迎了上来,露出惊喜的笑容:“哎哟!秦小姐,您来了,我们的小楼真是蓬荜生辉啊。
您是来找青璃的吧?他已经在房间等您了。
”
随后,老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