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忘记他时,他就必须后退,一退再退。
难道余下的日子,就只能这样站在远处,看着她一点点地衰弱、死去吗?
不可以。
这个人,给了他不可替代的美好感情,是他此生遇到过最好的礼物。
他不可以失去她。
就连想象一下都做不到。
绝不能让这个人死去。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挽救她。
方彦沉声道:“恕我直言,你如今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第四次渡血上,依你的身体恢复情况来看,这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渡血了。
虽然很遗憾,但冯桑既然已吐出乌血,就已是药石无用的将死之人……”
某个字眼,却仿佛触到了尉迟兰廷的敏感的神经线,他的声音不可自控地陡然转厉,狠狠瞪向方彦:“不准说那个字!”
方彦惊得微微一退。
尉迟兰廷从来都留着三分情绪不外露,方彦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焦躁失态的模样,仿佛是白天隐忍太过,夜里才如此反常。
“嘻嘻,真狼狈呀真狼狈……”
就在这时,一道银铃般的女子笑声在黑夜里响起,调皮又诡异,透过书房的窗户,传入二人耳中,
二人俱是警觉,停下了交谈。
在月下,一个妙曼的身影跳到了窗台上。
可刚停定,窗台就有长鞭抽来。
那道人影脸色一变,及时闪开了:“你!”
尉迟兰廷手中的长鞭银光流动,尚未灌入灵力,轻轻一击,其破坏力已非过去可同日而语。
他冷冷道:“不要弄虚作怪,报上名来。
”
“这么粗鲁做什么?明知故问。
不是你们要找我的主人交易吗?”来者一只手抓住了窗棱的上方,那指甲涂得猩红,手腕与脚踝系着铃铛都在铃铃作响,掀开了黑色披风,露出了一张娇媚的脸,正是宓银:“我这不就来了?”
她的打扮,以及说的话,无疑说明了她是一个魔修。
尉迟兰廷的眼中乍然露出了喜色。
“姑奶奶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所以,可以轻饶你一回。
”宓银指着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