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舔狗守则,这种时候,桑洱是不会躲避的。
被亲熟了,还会怯生生地回应他。
或是顺从地张开唇,随便他亲。
可不知为何,每当她回应,尉迟兰廷都会突然变得有点凶的样子。
除了在这时候会有点凶,其它时刻,尉迟兰廷都对桑洱很好。
好得桑洱都几乎忘记了,以前他是怎么恶劣地欺负过自己的。
以前,在邻居看来,他们是寻常的小夫妻,桑洱还没有实感,最近倒还真有一点感觉了。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
如今,她被尉迟兰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亲密无间地同吃同住。
天气好时,尉迟兰廷会带她去结冰的湖边一起捉鱼,还会陪她堆雪人、雪堡。
怕桑洱冷,尉迟兰廷不让她摸雪太久,但他会帮她堆出她想要的形状。
最后,牵着她的手回家。
不管是什么时候,有时是一起看着夜空,有时只是一起在烤火取暖。
只要接触到对方的目光,尉迟兰廷就会温柔地低下头来,与她交换一个长长的深吻。
茫茫白雪所封存的一隅天地,芦苇荡上轻云飘。
每日如此,互相依存。
仿佛未来也会如此,地久天长。
在农历新年时,两人一起做的新鲜事就更多了。
做新衣服、互道新年快乐、在邻居的小孩来串门时给压岁钱。
桑洱不是小孩子了,可还是得到了压岁钱。
有尉迟兰廷的份儿,也有邻居大爷大娘的。
桑洱两眼发亮,将这些压岁钱统统锁进了她的小木匣里。
攒着攒着,似乎也差不多能攒够一件寿衣的费用了。
这一个难忘而热闹的新年,在正月十五的元宵香气里落下了帷幕。
过年以后,周遭大山的积雪,终于有了融化的迹象。
第三次的渡血,也突然来临了。
桑洱明显能感觉到,这一次,自己递手指给尉迟兰廷时,他有了几分迟疑。
但在锁魂钉的折磨下,渡血最后还是顺利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