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厢,看到她的身体状态确实好了一点,这几天,尉迟兰廷对她的盯梢也没那么严格了,还额外放宽了她玩雪的时间。
放宽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换算一下,就是十五分钟左右。
桑洱:“……”真吝啬。
后来阿段他们约她去玩,看她实在闷坏了,尉迟兰廷点了头。
本以为从此可以天高任鸟飞。
结果,小鸟一出笼,就撞上了树梢。
桑洱:“……”
危,这下她的紧箍咒十有八九要回来了!
桑洱正在脑海里想着这些事。
却不知道,这一幕,落在尉迟兰廷眼里,却成了别的意味。
刚才被阿段抱回来,她知道搂着对方的脖子。
换了是他,却没有了这样的待遇。
尉迟兰廷的睫下,一缕幽暗不明的情绪在眸中闪过。
若要细数起来,她最近的改变,其实并不只这么一点半点。
去年秋天在姑苏相识以来,冯桑就超乎寻常地粘他。
尉迟兰廷在七岁时,开始用缩骨功伪装自己,扮成妹妹。
为此,他再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宽衣解带过,也不再与人亲近哪怕是被单方面粘着,也没有。
诚然,如果冯桑是个心智正常的人,而非不通世事的笨蛋,那么,尉迟兰廷在一开始就不会让她有机会接近自己,遑论是留宿在他的房间。
后来的相处,也不见得有多认真和放在心上。
闲来逗逗,可有可无的一个消遣而已。
冯桑却仿佛认准了他,被苛责、被欺负,也傻得转瞬即忘,总是用天真又热烈的目光追随着他。
从姑苏到清静寺,再到凤陵,辗转至蜀中,桃乡,不管尉迟兰廷对她做过多少他在事后想起来也会心中一冷的事情,冯桑也没有退却,依旧捧着一颗温暖赤诚的心,递到他面前。
甚至……只不过因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