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
大概是伤势未愈。
瞧见桑洱一下子瞪圆了眼,袖炉也拿不稳了。
尉迟兰廷视线一定,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了这圆滚滚的暖手炉,笑了一下:“嫂嫂,早安。
”
迎着桑洱迷惑的目光,尉迟兰廷坐了下来,泰然自若地说:“这趟我与嫂嫂同去,反正也顺路,也算是代兄长拜会你的家人了。
”
顺路?
桑洱想了一下。
凤陵确实位于蜀中和姑苏之间,离蜀地更近一点。
虽然没有那么精确地位于后两者的直线连线上,但也确实是顺路。
之前,桑洱在尉迟兰廷的房间里装睡时,偷听过他和方彦说话。
看来,代兄长陪她回家是借口,尉迟兰廷只是想尽快去蜀地看看而已吧。
桑洱的指腹顺着袖炉的花纹摸了摸,肯定地想。
人员到齐,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车轮碾碎了晨时未化的霜花。
车厢里很安静,开了半扇窗,秋风漏入,将闷意挥散一空。
桑洱抱着袖炉,闭上眼睛,蜷缩在铺满了软垫的一角,继续睡觉。
尉迟兰廷支着腮,目光散漫地看着窗外。
片刻后,却慢慢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
少了一颗枕在这里的小脑袋。
冯桑很粘人,这两个月,总是尽可能地与他呆在一起。
像粘糕一样,推开又会再次贴上来,仿佛是他身体缺失的一部分。
尉迟兰廷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那么多人里,她唯独看见了自己,喜欢黏着自己。
而如今,桑洱搂着手炉,身体却歪到了与他相反的一侧,没有再靠过来了,不知是巧合还是生疏。
尉迟兰廷捻了捻衣角,眼中掠过了一抹情绪。
经陆路换水路再重新登上马车,一路披星戴月,几天后,他们抵达了凤陵。
深秋时节,城中种下的许多凤凰木,树冠都已经变成了灿烂的金黄。
凤陵的建筑,比起姑苏,少了几分柔婉精致,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