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脑子不灵光、看不出他的破绽的小傻子。
两个尼姑提着灯笼,一脸抱歉地与他说着什么,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桑洱觉得不对劲,走了过去。
原来,他入住的房间屋顶,刚才突然烂了。
雨水倏地灌入,淋湿了床铺。
地面也变得湿漉漉的,已经不可能住人了。
尼姑道:“请施主移步西厢。
那边有空置的房间,和这里的格局是一样的。
”
晨昏交替后,世间一片雨雾朦胧。
走廊下的灯笼熄灭了。
尉迟兰廷的面容笼罩在昏暗里,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启唇,缓声道:“好,那就劳烦师太带路了。
”
桑洱的神经微微绷紧了。
不是吧,西厢离这里可很远。
尉迟兰廷走了,她万一遇到危险,上哪里找护身符?
只是,当着两个尼姑的面,周围一圈屋子又都有人,桑洱总不可能耍赖要他留下。
只好眼睁睁看着尉迟兰廷进屋,拎了包袱出来。
屋中的烛火落入廊中。
在昏光下,桑洱有点沮丧又充满了不舍的模样,活像一条被主人扔了的小狗。
尉迟兰廷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头:“嫂嫂,晚安。
”
语毕,就头也不回地跟着尼姑离去了。
桑洱回到房间,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
冬梅不知道她在烦恼今晚的事,给她铺好了床、服侍了她洗漱后,也走了。
子时初,清静寺进入了宵禁时间,非必要之事,不可四处走动。
房中点着灯,窗外雨声滴滴答答,房间里的书都是佛经,桑洱翻了几页,就又合上了。
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她开始在房间里东翻翻、西摸摸,像在玩寻宝游戏。
随手掀起床垫,桑洱吃了一惊,发现床板上贴了不少黄符。
桑洱:“……”
果然空穴来风。
这些黄符,足以说明清静寺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安全。
根据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