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动作,难以置信般看着她,蹙着的眉头几乎要拈出沟壑。
“你知不知道,我在街角听到你的呼救声时,是什么心情。
”
他喉结滚了滚,似乎不愿再回忆那一刻。
夏声想起刚刚在雨幕中,他乍起的棱角和锋芒,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凶狠暴戾,这些完全与他不相干的特质从他周身弥散开来,仿佛她不制止,他将任凭那抹杀意割碎对方的喉咙。
“鱼死网破。
”他眸色一沉,“你真是一点后果也不计,你准备让我怎么办?”
夏声喉头一哽,才想起来如今两人的关系处境。
碗里还有颗鸡蛋,她自己拿起来在脸上滚,嗓音清冷。
“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在这?”这一次她没再提协议的事。
他转过头,分神打量一圈这个小公寓,回:“欧洲分公司的事,我来盯一阵。
”
眼前的起居室几
米到头,左手边是卧室,房门开着,里面是一张铁艺焊花单人床,明黄色的床单,还带着滾花软边。
视线收回,他不再追问她那些沉重的问题,起身拿着睡袍走进卧室旁的浴室。
再出来时,夏声正在厨房煮粥,肉末虾仁青菜一律丢进去,味道算不上多好,至少能暖暖胃。
她盛了一碗放在桌上:“你喝完就联系助理给你送衣服来,不早了你该走了。
”
睡袍是夏声的,欧码对她来说过大,穿在他身上却紧巴巴,胸口大片肌肤露着,长度也只到他膝盖上方。
周庭朔将腰间的带子系紧,坐到桌前:“何归还没来,我先到的。
”
临时改签机票,助理还要留下善后。
他换下来的衣服挂在浴室门口的衣架上,裤腿甚至还在滴答滴水,夏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
总不能叫人穿着湿衣服,再回去。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今晚我睡沙发。
”他拿起桌上的勺子,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
夏声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冷白的骨节上,明显泛红,零星几道不太重的擦伤,大概是刚刚教训人时留下的。
想起周仪娇曾说:我哥脸上多两分表情都少见,从她记事起就没见他跟人吵过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