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流露出来的,正如此时此刻。
酒店明明是中央恒温空调,周庭朔却觉得一股燥热升腾起来。
他拉下捂在他眼前的手,对上夏声有些闪躲的眼神。
“你就非要招惹我。
”
听见他的嗓音变得暗哑,夏声有些怂了。
玩笑归玩笑,真擦枪走火就得不偿失了。
“没,我好好的招惹你做什么,是你先把我……”想了半天措辞,怎么说都不好听,“不礼貌的。
”
“嗯,怕你着凉倒是我不礼貌。
”
夏声不想再理论,这人最会倒打一耙。
况且这姿势怎么看都不适宜聊天,夏声推了推他。
“你快回你房间,我要睡了。
”
周庭朔略微退开些距离,抬眼扫视一圈。
“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
夏声眼珠转了转,又向被子下瞟了一眼:“那现在是我的了。
”
“你倒是霸道。
”
两人讨价还价的过程中,床头柜上周庭朔的手机响了。
他快速看了眼,随即敛了神色起身。
大概因为是工作电话,又或者是为了给她行方便,他去了房间外接通。
夏声确认他走远,立刻跑进浴室,里面有她先前带进来的睡衣,她火速换好出去。
走廊里,周庭朔背对着她,正在尽头的窗前用英文通话,夏声蹑手蹑脚,赶在他看见前溜回了自己房间。
殊不知,夜色映衬下的玻璃窗恰如一面镜子,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很清楚。
一抹促狭的笑从他嘴角掠过。
第二天一早,夏声将昨晚改过的文本发过去,对方确认没问题才放下心。
一共睡了不到六小时,夏声头昏脑胀。
正巧周仪娇也起得早,发信息来约她再去遛遛马。
“卓大哥也去,他能教你。
”
还不到九点,马场基本没什么人,夏声将她的马牵出来先讲好道理。
因为她的马儿蹄子都是白色,夏声给它取名叫“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