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掩盖了自己的心虚。
戚凛不以为意的哂然一笑，转而又问：“然后，你想要离职了。
”
“那时候我在想啊，她怎么这么狠心，连让我见上一面都不肯？”
摇光为自己辩解：“没有狠心。
”
她只是个失忆的小可怜罢了。
“我知道。
”戚凛声音几近呢喃：“我们是相爱的，你怎么会抛弃我呢？”
说这话的时候，戚凛甚至有些底气不足，磁性的声音在这一刻有些落寞。
摇光眨了眨眼睛，嘴像是不听大脑指挥似的道：“对啊。
”
她想，他们应该是相爱的。
在无数个彼此依偎的世界。
霎时间，摇光感受到了耳边的呼吸急促。
戚凛唇间发出一声轻笑，其中愉悦显而易见，让摇光微微红了耳朵。
“当然。
”他声音中带着得意。
若不是相爱，怎么能在仪器故障的时候坚持那么久没有醒来？
若不是不相爱，他们的意识海怎么可能几乎融为一体？
那不止是相爱，还有对彼此的绝对信任。
摇光闷闷的笑了一声，嘲笑他：“自恋。
”
戚凛自是不承认，只是笑的越发的欢快。
片刻后，这笑缓和了下来，掺杂了悲伤。
“可你不记得了。
”
对于这样的声音，似乎任何的谎言都是亵渎。
于是，摇光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一般开口：“没有，我没忘。
”
霎时间，戚凛神色凛然，眸光灼灼的看向摇光。
那双眼睛曾经幽深无比，此刻却清澈的宛如山泉，让摇光能一眼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在高兴。
这一刻，摇光心情似乎都愉悦了起来。
她说：“当然，只是记起了一部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