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大业之中。
直到这晚上结束，她依旧被浸在这冷冰冰的氛围中，以至于在大夏天披上了薄外套。
当小三轮摇摇晃晃离开夜市的时候，毕方终于从空气中走出来：“戚队。
”
他欲言又止，这样欺负刚刚到人类世界的小鲛人，真的是领导该做的事情吗？
“你先回去。
”但他的领导明显是要一条路走到黑的，非但没有因此反省，反倒是身形一闪再次跟了上去。
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又了……
漆黑的楼道中，摇光闭了闭眼睛，强忍着腿打哆嗦的冲动飞速朝自己家门冲去。
当房门险些拍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戚凛琥珀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愣怔，可随即他便大摇大摆的穿过那一扇对他毫不起任何作用的门，进了那间有些寒酸的屋子。
小小的房间被一个巨大的澡盆所占据，刚刚吓得浑身发抖的人正忙忙碌碌的用水管往其中放水。
摇光：“……”
好了，刚结束不到一分钟的恐惧又来了。
她捏着水管的手收紧，耳边出现了深蓝的鳞片，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深海咏叹一样：“出来！”
声音落下瞬间，一道人影也出现在了他的房间之中。
那擅闯之人神色间没有半点慌张，甚至对着他点了点头。
这一刻，摇光真的想将水管朝着他冷冰冰的脸甩过去，看他还会不会如此。
“戚凛……队长，”她斟酌着开口：“您来我家里，有事吗？”
深夜到访单身女子的家庭，这是你一个领导该做的事情吗？
信不信我去纪委告你啊！
戚凛瞧着她强忍着恐惧不后退的模样，心中升起了微妙的愧疚。
就像是，本能在告诉他不应该吓唬眼前人一样。
但这本能，未免有些太过可笑。
戚凛出生于最蛮荒的时代，在血海和杀戮中成长，吞吃一切能看得到的东西。
若非后来得人指点，说不准就是下一个穷奇。
可即便答应那人守护人族，他也自认为没有生出半点属于人类的怜悯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