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的!你娘这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她没死呢?出这个丧门动静!不知道的以为你娘出-殡了呢!”
于婆子翻着白眼一脸厌恶的看一眼抱头痛哭的娘俩,挪动着肥胖的身体往屋子里走。
她选择性眼瞎耳聋,孙女额头受伤儿媳妇被打砸,她全都看不见听不见。
孙女的哭嚎声实在烦人,她干脆捂着耳朵。
女人嘛就得好好管教,要是蹬鼻子上脸,以后不得翻天?
依着她对李建红的了解,跟她娘家那个窝囊废大哥一个德行,面子薄耳根软性子慢,这刚刚从娘家回来,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好意思夹着尾巴再往娘家跑。
于春火一天没有吃饭,打了一顿肚子咕噜噜叫唤,闻着屋子里传来的饭菜香味,摇摇晃晃往锅屋的方向走。
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贱货,要不是你当着老二说道我跟娘的坏话,我跟娘能遭这个罪?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敢到老二那儿说三道四,别怪我的拳头不长眼!”
于婆子向来饭量大,一个人能吃两个大光头馒头的那种,两顿饭没有着落,肚子里不停的唱空城计,饿的两眼直冒金星。
她下了一锅青菜鸡蛋面,在等待面熟的功夫,嘴里疯狂嚼着干馒头。
干馒头带不停掉渣渣,吃的嘴唇身上满是白渣渣,她也顾不上收拾。
她都饿疯了。
接连在面里下了四个鸡蛋,不等荷包蛋熟透,面条已经从锅里捞出来。
同于春火一人一海碗荷包蛋,稀溜溜往嘴里塞着,烫的不停倒吸凉气,两个腮帮子塞的鼓鼓囊囊,嘴角边还挂着没有来得及塞到嘴里的面条。
这娘俩吃饭向来都是跟抢似的,看上去就跟饿死鬼没有什么两样。
两碗面条下了肚,锅里吃的连汤都不剩,这才想起院子里怎么没有动静了。
于婆子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往院子里走了一圈,又跑到李建红住的西屋看了看。
猛一拍脑袋,坏了,胆子还真是肥大了,这真是带着孩子跑了?
她懊悔不迭,把她从老二那儿喊回来,是让她回来做家务干农活的,这走了,家里的活哪个能干?
都怪没脑子的儿子,就不能忍忍?这下可好,这娘俩刚回家又被打了,照着李建宁两口子的脾性,能轻饶了她跟儿子?
“走就走呗,娘你不是看着她不顺眼,一直想着给我找个好看的媳妇吗?”
于春火拿着一根火柴剔着牙齿,在屋子里胡乱翻腾着。
“他娘的,还真是抠搜,回来一趟连一瓶酒都没有给我带过来,这算哪门子大舅子……”
“你脑子是真不好使!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