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劈在了刘家老宅子大门上,嘴里不停高声叫骂。
她一路骂着,一张没有把门的嘴巴,见人就说道,等她跑到村前刘爱珍老娘家准备亲口通风报信,岂不知王加美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王加美顶着一头彭乱糟糟的鸡窝头,眼屎的眼睛怒目圆睁,正在同黑脸婆娘跳脚骂街。
“再给我乱嚼舌头,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脖子!就杨瞎子那样的光景,还想着惦记我家爱珍?你再给我传瞎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巴!”
“咋呼什么呢?我好心好意过来跟你说道一声,你张嘴就骂!爱信不信,这会你闺女正在跟杨瞎子儿子滚床单呢……”
好心传话倒被骂了一通,黑脸婆娘白眼珠一翻,气哼哼掉头就走。
这事炸的王加美脑袋嗡嗡作响,再顾不上其他,一咬牙,攥着烧火棍火急火燎朝着村后老宅子这边走。
她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那架势,恨不得架上一个大喇叭,这这个事情使劲吆喝一通。
脑袋稍微有点东西,知道为自己着想的,心里想着的定是如何把这事悄悄压下来,而不是一味的发泄心中的怒火。
可她王加美本来就不是个长脑子的,照着刘爱珍的说法,她这个娘,满脑子都是让羊癫疯儿子打种子传宗接代,脑子里再没有别的想法。
至于闺女刘爱珍,呵呵,除了出钱出力的时候知道有个闺女,其他时候压根想不到有这么一个人。
好家伙,扛着烧火棍走在前边的王加美,嘴里连哭带嚎叫唤着,身后跟着一群揉搓着睡眼惺忪的村民,这架势像是领兵打仗的女将。
天刚蒙蒙亮,左不过五点多。
那些被嘈杂喧闹声吵醒的村民,披着棉袄揉着眼睛,傻愣愣看一眼正在游街的大部队,慌忙拉着村民问。
“这是咋了?”
“这事都炸锅了,你还不知道啊?杨瞎子家老大跟刘爱珍被堵床上了……”
“杨瞎子家老大不是腿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