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连接对提摩西来说是有意义的,那对涅柔斯来说就是有意义的。
如果喰食能让提摩西醒来,我不会吝啬。
涅柔斯足够慷慨,足够舍得,几乎失去了过半的生命意志与精神力,才喂够这个沉睡的灵魂。
可那个年轻的灵魂于血水与期望中再次睁眼时,尚且翠绿的眼瞳中爆发出了惊人的恐惧。
恐惧。
恐惧让年轻的灵活迅速复苏,恐惧让整个精神海地动山摇,恐惧让年轻的提摩西在他怀中化为一缕血水。
为什么?
涅柔斯来不及高兴,就感受到一阵撕裂的痛楚从脑中传来,他尚且没搞清楚情况就被提摩西的精神海赶出去。
在脱离的那一瞬间,浮光掠影的间隙,涅柔斯看到了一块记忆的碎片。
碎片中的半身尚且少年,穿着一身特制的拘束服,躺在一个透明的长盒状牢笼中,提摩西用额头轻轻撞着玻璃,一下又一下,机械又麻木;接着,某种痛苦慢慢爬上他的脸,他费劲又颤抖地试图蜷缩起来,但因为笼子是长方形的,用尽力气也只是用膝盖抵住了玻璃壁。
最后,提摩西不动了。
什么时候,在哪,什么时候
那片记忆碎片又小又透明,碎裂前,涅柔斯在尽头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匆匆赶来,风尘仆仆,披风不知道去哪里了,军装上还有点血迹。
‘他好了吗?’
一直低着头的纯血虫侍与研究员们谦卑又恭敬地回复满脸不耐的白公爵:‘是的,大人。
’
‘殿下被治好了。
’
3
脱离精神海这种意志为主的地方后,更多感知与个人理智回归,涅柔斯一直很聪慧,思维向来转得快。
他又赢了一次,事事如此,世界再一次顺着涅柔斯·赛利安的心意走了一回。
但接踵而来迟到的某种真相把涅柔斯的筋都抽走了。
我不能。
一阵冰冷又沉重的僵硬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