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的抑制戒指已经暗淡着灰了下去,
七'一、"零。
五;八八+五九零"
“像头野兽那样露出你的牙齿,伊森。
”
“释放天性又有什么错呢?”深红发的伯爵笑着说。
“去把自己想要的抢过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虫族。
”
康奈利颤抖了呼了呼气,说不清什么感受,他只是掉了眼泪。
但很快用没怎么受伤的那只手快速擦掉。
在能感受到信息素的力量之前,在未成年之前,哪怕是在现在的新历,也有无数雌虫在幼年时想过。
为什么有着力量的我,要对那种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虫族低头呢?
长大以后,雌虫自然而然的就对着天性与本能低下了头。
可并不是所有雄虫都有颗宽容的心。
每年申请不到交配权的雌虫和每年被雄虫玩死的雌虫一样多。
那些灰下去的档案中,不乏有曾经为联邦付出过全部的高阶军雌,他们最鲜活的时候都是在边境防军时期,高高兴兴用自己的军功章与贡献点申请到雄虫的交配权,最后却不是死在边防战场与星盗的手上。
积年累累的扭曲规矩缝住了每一个曾有机会求救的雌虫的嘴,本能的渴求与无数苛责严厉的惩罚绑住了曾经有机会的雌虫的嘴,最后把他们所有的渴望与念头都驯服成了一种畸形的奉献性格。
释放天性又有什么错呢?
康奈利深深地呼吸着,他这一刻无比难受,却再一次坠入爱河。
那双玫粉的瞳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他冷漠的,疏离的,甚至可能再也没有一颗善良之心的公爵,康奈利知道,他的心再也不可能为第二位雄虫跳动了。
哪怕这位公爵已死,性格冷酷无情,也许最后会变成赛利安大公那般的暴虐无常的存在,身处遥远的旧历史,对自己来说永远只会是一道幻影。
一数能列一整页纸的缺点。
可康奈利就是会一次又一次的对这个幻影心动。
“……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