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这边的情况……也比较。
”
“敏感。
敏感。
”
全息粒子无比真实,康奈利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中一个阿克西,那个叫做塞纳沙的雄虫被雌虫伊森死死掐着脖子压在地上。
雌虫像一尊铁铸出的冰冷塑像,沉重,凶狠,并且心如铁一般的坚硬;他整个人压在塞纳沙的身上,借助全身包括盔甲的重力与窒息的勒掐,让身受重伤的雄虫痛苦的摆动着自己的手,那条虫甲已经开始在手部褪去的手臂,一下又一下,无力的拍打在面无表情的雌虫肩膀。
“你太任性了,塞纳沙。
”雌虫把头凑近到雄虫跟前,鼻尖对着鼻尖,两双相似至极的蜜色眼睛对视着。
伊森轻轻地说,“小时候,你就喜欢抢我的东西。
”
“你拿走去炫耀,去玩弄,去折磨。
你弄死我多少个奴隶了?恐怕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康奈利看着阿克西雄虫的腿猛烈挣扎了一瞬,却被雌虫伊森的虫甲用力压回去,发出一声很响的骨头断裂音。
那双穿着长靴的结实小腿像触电一般的颤抖,康奈利知道那种感觉,当剧烈如折磨的疼痛和绝望顺着脊背爬上去时,人体就会出现这种无法克制的颤抖。
阿克西雄虫的眼神被痛苦与凶恶浸泡成一种扭曲的神色,塞纳沙死死盯着自己身体上方的兄长,从勒掐出深淤咳血的喉咙里扭曲破碎的吐出几个字。
“你…杀了……我,你也……完…”
雌虫-伊森的神色是一种漠然的冷静,他用像是在说故事般轻柔的口吻说:“你在害怕我吗?弟弟?”
“瞧,你的身体在发抖。
身体比嘴诚实。
”
“我也要记不清,你抢走我多少东西了。
”伊森慢慢把自己的脸更近的凑过去,占据了塞纳沙的全部视线,像一种精神污染般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我唯一记得的是,我从来没拿回过任何一件,一个,甚至是一点碎片。
”
伊森把嘴凑到塞纳沙耳边,“你弄坏丢掉都不会还给我。
”
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康奈利露出震惊,厌恶,甚至是有点反胃表情的神色。
雌虫-伊森侧了侧脸,露出自己虫化后变成鲨鱼般的锋利尖牙,活生撕下了塞纳沙半张脸的皮肉包括耳朵的部分。
他吃了下去。
血像断线的珠子,浓稠的从伊森的嘴唇滑落到塞纳沙惊恐痛苦的眼中,塞纳沙在血红一片的世界中,看到自己哥哥勾了勾唇,露出一个自己模仿过的温和,一点也没有攻击性的笑容。
伊森的轻笑和话语像是岩浆一般淌入塞纳沙的耳朵,康奈利看着那位傲气与自信饱足的少年雄虫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伊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