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得像个小大人,他认真点了点头,“我得先让你适应一下,免得到时候你又来冲我发火。
你经常这样干,每次都成功了。
”
“……”涅柔斯嗤了一声,倒也没否认。
但他这会真的很喜欢自己这个弟弟哪怕是康奈利这些局外人都能看得出“也许吧。
”
银发的雌虫搂着自己弟弟,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盯着提摩西的侧脸看,提摩西让执事换了杯茶,这次是稀奇古怪的酒红色液体,看上去有点像葡萄汁。
年幼的雄虫又露出了那个,很细微很细微的嫌弃表情,但他的选择却是给这杯奇怪的茶加了糖。
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涅柔斯(康奈利以自己绝佳视力发誓,他看到了小公爵刘海下额头鼓起来的青筋)看着自己弟弟喝了一口,抿着唇,半天没有动喉咙。
涅柔斯又笑了。
小提摩西:“有时你总是走在我不能理解的前端。
”他晃了晃杯子,“比如这个。
”
涅柔斯确信,有那么一个短短的瞬间,他的弟弟哪怕没有在笑,严肃着一张脸,他很笃定那绝对是被果茶苦出来的但这个短短的瞬间,他觉得这个弟弟比自己喝过的任何液体饮料重,总是满当当填满几大茶匙的糖都要‘甜蜜’。
甜兮兮的,让精神舒缓,可爱至极却极度不健康,令人上瘾的玩意。
涅柔斯捏了捏小提摩西的后颈,以一种带着占有欲的合拢手势,他说:“基因这种问题,有哥哥在,你怕什么?”
靠在沙发上的银发赛利安用那种很古怪的嗤笑语调说着,“我亲爱的,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一代种想要一颗我诞下的卵吗?”
他在提摩西转头过来看他之时坐直腰来,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的弟弟,低沉的笑声里很纯然只剩下傲慢的自信,涅柔斯亲了亲提摩西的后颈,那是一个相对来说,压迫性十足的标记动作。
属于雄虫对雌虫的,但涅柔斯并不在乎。
他只是以一种保证的口吻对自己的弟弟说:“不用担心,你还有我。
”
涅柔斯搂抱着小小的提摩西,一如康奈利几刻钟之前,看到那个正在解冻的白卵中的样子。
他们重新贴合着,形成了一个回扣的半圆。
双子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相似动作。
涅柔斯总是爱挂着笑,大多时候都很虚伪和刻意。
此刻他的脸上又没有笑了,闭着眼睛把脸埋在了弟弟的颈窝里,银色的睫毛蹭在提摩西的颈侧上,安静的样子像极了那座沉睡的塑像。
“谢谢你。
”年幼的雄虫说,“为了你这一刻对我的宽容。
”
“别惹我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