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憋到已经出现幻听的卡泽勒来说,哪怕是这样一点点的回应,都能轻而易举的被新来的存在给夺走。
卡泽勒理智上知道,那只是主人一时的新奇,只是一时,仅一时。
可还有另外一个更加现实的真实碾着卡泽勒无声维持的一切而来,像个锋利的庞然大物,什么也不做,仅仅是顺着时间,就轻而易举的碾碎了卡泽勒悄声维持的一切。
他的主人,随着时间与更深层次的觉醒,生活中会多出更多事物存在。
首当其冲就是伴侣。
卡泽勒对伴侣的这个概念其实没有多大的明确,哪怕现在衣锦着身,权利在手,有着严重基因缺陷的雄虫卡泽勒的基因数值都没有被中央智脑录入。
他是不被允许繁衍劣质基因的一代虫族。
但卡泽勒会有念想。
他的念想起初是迷蒙的,是混沌的,好像只要主人在,主人需要他,就已足够支撑这个念想维持生机。
再然后,这份念想随着主人对他的依赖开始逐渐膨胀,放大,日渐成熟,吸取着提摩西对他的纵容与欣赏,畸形的生长起来。
那个时候卡泽勒还不理解这份日渐长大的念想代表什么,但他在那时就已经遵循本能与心之所向,开始无声的侵略提摩西的一切日常。
卡泽勒做得很好,他一直都是个稳健又有耐心的狩猎者。
他将这份没有名字的念想藏在了‘执事’奉侍主人的名头之下,将自己伪装成愚忠的番犬,稳稳当当的占据了一席地位。
卡泽勒就与旧历无数本性残暴的虫族一般,他根本不理解在意,念想,爱这几样情绪的存在,本能就是兽性的,怎么能要求野兽学会人性伦理的一套?
独占就是要天崩地裂,无人可挡,且一击致命。
像他曾经杀过的任何一位战奴猛兽贵族那般,只有紧紧抓着,勒紧对方的喉咙,亲手湮灭心脏的脉动一切才是属于他的。
胜利才是属于他的。
这位沉默的银发雄虫和提摩西最厌恶的类型终归还是一样,但卡泽勒将这一切藏得很好。
沉默的犬足够低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