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寒心了。
相比之下,秦王为这事儿还亲自去了宫里分说,听说还被责骂,可见其心性,是个讲道义的人。
几人说话喝酒,到了晚上,李世民辞别几位叔父,上马回返,应该是有点喝多了,话也有点密,一直趴在马上跟李盛用气声小声叨叨,仗着旁边有亲卫护从,也不怕摔下去。
亲卫在后面驾着马车,几次上来劝秦王进马车里,都被他拒绝了,坚持要骑马。
李盛都能闻见酒味儿,作为一个在后世严格遵循“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的文明守法老实人,他对于二凤这种喝醉了酒驾的行为有些担心,于是走得很慢很稳。
“飒露紫,你说我能撑住吗?秦王府、天策府、李氏宗亲、朝中军将,这么多人,我不能辜负他们啊。
”
“不行,不能问你,你会晕倒的。
”
“今日是杜如晦,来日便可能是房玄龄、长孙无忌、再以后还会是谁?我?还是我的妻儿?”
“如今齐王与太子勾结内宫,诸公主及六宫亲戚,都是骄纵肆意,动辄兼并土地,乃至侵占马匹,幸亏平阳姐姐早就回去了,不然她在宫中见此情景,一定生气。
”
“医师说她受过暗伤,切忌肝气郁结,而今朝中如此局面,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
”
“前日,我梦见母亲了,她问我怎么和兄弟闹成了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她是不是也去问过太子了?。
”
说到这,李盛感觉自己脖颈处的毛毛有点湿湿的,他回头一看,二凤抱着他的脖子趴在马背上,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简直想冲进宫里马踏李建成!
李盛停住脚步,忍不住呜呜叫了两声,低下头努力往后转头蹭了蹭二凤安慰他:“不要难过了,是他们对不住你,不要为他们伤心。
”
李世民抬起头摸摸飒露紫的耳朵。
他也不是傻子,明白自己功高震主,自当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