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听得来气,护短道,“什么叫三郎连累的。
还不是他自己纵酒闹事,才让别人钻了空子,否则,这府里上上下下百来号人,怎的那叫薛蛟的副尉不去找别人的麻烦!”
侯夫人言之凿凿,一副反正不管我儿子的事。
武安侯越发头疼,猛的一拍桌子,哐的一声,倒把侯夫人给震住了。
屋里安静下来,武安侯才道,“若是他那妹妹还活着,便也罢了,挑个日子,给个位份,只当两家结了个亲。
县官不如现管,那副尉管着巡捕营,又是你二哥有错在先,为今之计,也只有咱们先低个头,不管怎么说,总要把人捞出来,再谋其它。
”
侯夫人一听,又立马要炸,这言下之意,岂不是叫她的三郎,去同那什么薛蛟低头。
凭什么?!
她刚要开口,李玄便站起身,抬手微微拦了她一下,面上无甚表情,朝武安侯道,“这事我知晓了,二哥既是受了我连累,我会处理好的,父亲回去吧。
”
侯夫人如今年纪长了,越发肯听儿子的话,闻言便也跟着一起道,“侯爷回柳眠院去吧,我这伺候不起您这尊大佛。
动辄打骂的,我身子不好,经不起吓。
”
武安侯被嘲了个没脸,又见老妻、儿子、女儿,竟没一个留他的,更觉得面上无光。
当爹的到他这个份上,也够失败了的。
武安侯讪讪而归。
他一走,侯夫人便立马捉着儿子的手,皱着眉头,殷殷嘱咐道,“要我说,便不该插手这事。
但你既然应了,我也不好叫你没脸。
你且放心,我赶明去薛家一趟,这头我来低,你不许去!”
李玄闻声,心里暖暖的,面上露出个淡淡的笑,安抚扶着母亲的肩膀,温声道,“您放心,这事我自有法子,您不必操心,更不必出面。
”
不等侯夫人说什么,他便又道,“这回我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