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直接就慌了,下意识跺着后腿,偏偏雪软绵绵的,不好着力,越扑腾,越是惊起一堆残雪,弄了它一头一脸。
阿梨从杂屋取了一簸箕炭出来,便看见阿黄一脑袋的雪,怏怏地样子,瞧见她,便可怜兮兮呜呜了两声,像是在求助。
阿梨险些笑出来,到底怕伤着阿黄护主的心,勉强忍住了,快步走过去,把它从雪地里解救出来,放到台阶上。
阿黄自觉丢脸,尾巴压得低低的,眼睛可怜兮兮垂着,低声呜呜了两句,扭头就回屋了。
阿梨也跟着进去,反手将门关上了,给炉子添了些炭,又将窗户打开了些,以做透风。
她看了眼榻上睡得正香的岁岁,便去灶屋弄些早膳。
阿梨还没回来,不曾想,屋里榻上的岁岁倒是先醒了。
她朝左右看了看,没瞧见自己最喜欢的娘亲,黑琉璃似的大眼睛里,顿时蒙上了一层白雾,开始哼哼唧唧地小声哭。
阿梨从厨房回来,左手端着给岁岁准备的米糊,右手则是她的早饭,一小碗肉酱面,一进门,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
女儿坐在榻上,金豆豆直往下掉,一副委屈坏了的模样。
阿梨自然心疼,微微扬声安慰自家女儿,轻道,“岁岁不哭,娘在呢……”
岁岁听见声音,抬头看见娘亲,顾不得哭了,哼哧哼哧便往阿梨的方向爬过来。
偏她昨日是跟着阿梨睡的,没睡摇床,床榻四周只用了些薄被挡着,眼瞅着就要爬过那被褥了。
阿梨顾不得手里的碗,飞快往一旁的桌上一放,朝床榻的方向跑过去,在岁岁爬到床榻边沿前,稳稳一把抱住了岁岁。
阿梨心头吓得直跳,后怕不已,这大过年的,真要摔出个什么事,她都没地方找大夫给岁岁看。
她微微松了口气,把岁岁抱怀里,温温柔柔哄她,哄得她止住了泪,才认真同她讲道理,“下回不许这样了,摔着可疼了。
”
岁岁听不懂,眨巴眨巴含泪的大眼睛,张张嘴,发出个类似于“n”的声音,奶声奶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