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森赢了又如何?她还是他的sweet钟钟,他能爱他多久,有朝一日,是不是会查出她的底细?这一局赢了,下一局呢?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叶森,已经成了一个赌徒,那些老板会放过她吗?还是不断以此要挟她。
钱钟钟忽然意识到,当他的sweet钟钟也没有很坏,
一个不相信爱情、却以爱情为饵,爱情最终却又成了对她自己的饵的女人。
一个信封「不赌为赢」,却为欲望而陷入赌海的男人。
钱钟钟的曾经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眼前这个男人。
他为自己神魂颠倒,为自己一再破戒,那时候她只洋洋得意自己的手段高明,冰冷怜悯他逐步走入这个局,像怜悯一头不知天命的猪。
现在,牌到了叶森手中。
在某个微妙的瞬间,钱钟钟内心一动,意识到她也走到了自己人生开牌的时候。
“所以她才会把手盖在叶森手上,和他一起开牌。
”商陆说完戏,点评她的上一段表演,“你努力很松弛,但是肢体语言很紧绷、做作,尝试深呼吸。
”
谢淼淼想到了剧本围读时的那一问:
「我想知道钱钟钟对叶森的感情,里面有没有真心的东西?有没有真心的动心和爱情?」
柯屿当时的回答言犹在耳,「一个始终清醒的人开始对某件事某个人看不透拿不准,这件事的发生本身就很耐人寻味。
」
这就是钱钟钟的“拿不准”时刻,也是她这个人物的高光的时刻。
她拨了拨厚而浓密的长卷发,“导演,”她笑着说,“现在我有点恨你了。
”
一般这种时候,老男人就该心知肚明地与她暧昧调情了,会问“为什么”。
商陆点点头:“辛苦。
”
谢淼淼语塞片刻,只能自问自答:“你把这个角色的高光处理得这么克制,真的很考验我。
”
商陆公事公办地说:“相信自己。
”
谢淼淼:“……”
没意思,她不喜欢对自己的风情表现得像块木头的男人。
“明天拍舞会戏,之后可不可以加一场我跟柯老师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