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之后,我在医院卧床养病月半有余,我被告知不仅失去了腹中这个未曾谋面的小生命,更失去了再度孕育生命的可能。
在此期间,苏女士始终未曾探望过我,更不曾表达歉意,而是命她的代理律师冷冰冰地扔下三十万和解费。
我不同意,由此开启了我长达一年半的被威胁、跟踪、恐吓的噩梦。
在我坚定要报警之后,包厢内监控录像不翼而飞,所有目击证人闭口不言,我求助无门,苏女士大发慈悲地加码到了八十万,似乎这可怜的八十万便足够买断一个普通人的伤痛、子宫、生育权及所有的俗世幸福。
看到苏女士几次三番登上大陆热搜,看到她风光无限地拍戏、接受采访、温柔和煦地对着镜头说着她敬业、信念、爱小孩、精致的狗屁谎言,我更感人生无望。
这是我的最后一条微博,如果我因为爆料了她的恶事而因此下了地狱,希望老天可以把这个女人一起带给我。
」
裴宴恒处理完公务,高清电视上,助理已经调出了影像。
她看了眼始终浑身僵硬的裴枝和,对助理点了点头。
影像开始,是灰白的监控录像。
“你应该认得出来,这个跟你母亲在一起助纣为虐的人,就是你父亲连海渊。
”裴宴恒随之一同看向电视:“这段监控是他命人调出销毁的,只不过这种脏事他不会自己去做,而他所信任的手下,只不过刚刚好是我裴家忠心不二的员工罢了。
”
这段影像她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都要认认真真地端详摄像机下的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确认那是她深爱过、原谅过、期望过的男人。
苏慧珍不知为何如此暴戾,穿着高跟鞋的脚对着女孩当肚一脚,仍不解气,又补了数脚,直到被连海渊架走。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那天你擅长伪装的母亲会这样大动肝火。
”裴宴恒按下暂停键,画面停留在苏慧珍面目狰狞的一瞬。
裴枝和往后退了一步,原本就苍白的脸霎时间失去了任何血色,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扩散,瞧着,有一种机械的空洞。
“因为前一天是我的生日,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送了我一份礼物。
那天我跟你说过,裴家的家业未来不会有你的一份,但可以保你一生衣食无忧,你想拉一辈子琴,就拉一辈子琴。
你同意了。
”
裴枝和用力回忆,妄图在昏沉的大脑里想起什么画面。
想起来了,送礼物,……是商陆的建议。
他说裴阿姨没有扼杀他的才华,培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