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问过了。
”
柯屿固执地说:“你没有回答。
”
商陆的脸上浮现些微自嘲:“我其实回答过了。
”
柯屿用力地回想。
他问了这个问题,商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了这个药。
正常人都会以为这个药是用于抗抑郁。
他问他是不是把这个药当饭吃,是他以为柯屿逃避重度抑郁避重就轻。
他想要逼出的,是柯屿正视自己的真实。
他想表达的,是你即使重度抑郁也要陪我一起完成这部电影,这就是我不换你的理由。
“高山流水,伯牙与子期同,你既然信我,那么心盲症也好、抑郁症也好,我都不会放弃你。
”商陆顿了顿,“这就是我原本的答案。
”
“别改。
”柯屿拉住他的手,仰首目光凌乱地想要望进商陆灰暗的眸中,“不要改答案,我想要这个答案,我就要这个答案,”
“不要再吃药了,”商陆抚了抚他的眼底,柯屿一闭眼,眼泪不受控制地划下,濡湿了他的指腹,“我宁愿你当一个平庸的演员,也好过靠吃药来满足我对你的期待。
”
如同一根刺轻柔地戳刺过了一朵玫瑰柔软饱满的花心,那一声破碎的声音近似于无,但柯屿听到了。
他脸色惨淡,过了许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意思呢。
”
他蓦然明白了。
是对他从此以后不抱任何期待的意思。
“那你……”一句话无法完整问出口,柯屿要喘着气缓一缓,才能说出下半句:“你要跟我分手吗。
”
商陆垂眸注视着他。
柯屿的眼泪停得很快,他不流了,黑色的眼眸因为哭过而更加澄澈、天真、毫无保留,将里面藏不好的胆怯一点一点暴露出来。
“不会。
”商陆哑声说,“电影是电影,你是你,我可以找别的主演。
”
柯屿喃喃重复了一遍:“电影是电影,你是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