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早些年是有个黑老大想找她拍戏,令人编了这样一个有关的剧本。
剧连海渊动用关系帮她拒了,但「心盲症」这有意思的三个字却刻进了她的脑子里。
柯屿到底有没有心盲症?无所谓的呀,这种事情,便如说某貌美女星有狐臭、某英俊男星是秃顶一样,只要按上了,就无从证伪。
最重要的是,商陆的天才只能有裴枝和一个。
只要他对他天赋一厢情愿的想象被打碎,那么失望、放弃、离开就都只是时间而已。
“是柯屿自己跟我说的。
”苏慧珍信手拈来地扯谎,“妈妈也只是猜测,只是看他演戏那么辛苦,就想着帮帮他,他感激我,才主动跟我提了这件事。
”
裴枝和心揪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要跟记者说?”
苏慧珍的目光不悦地蹙了一瞬,嘴唇弧度却仍弯着,“我是无心的,你看到了,记者这样编排我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他的经纪公司又推波助澜,我不这么说,谁会信我?你爸爸也要误会――”
裴枝和不客气地打断她,“你不要跟我提他。
”
“好好好,”苏慧珍哄着,“宝贝,你不是讨厌他吗?怎么现在还责怪起妈妈来了?”
裴枝和被他问愣,心口那种难以呼吸的酸涩顺着他摒着的气息一丝一丝泄漏。
商陆觉得他是天才,他妈妈把这个天才的泥胎假塑给摔得稀烂了。
又想起柯屿那本密密麻麻的笔记本,虽然在片场只略看过他几场戏,也觉得他进入角色慢,有时候要过好几条才能摸准,但总算是认真的。
有时候看他那么认真执着的样子,心里的不屑也收敛了起来,被一种动容所浸染。
艺术之路蜿蜒曲折,艺术女神捉摸不定,神在这条朝拜的道路上早就设置了障碍重重。
他不能对一个上下求索而不能的同道之人落井下石,嘲笑他的先天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