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的脸彻底烧起来,心里有点羞耻,又听到他闷闷的笑:“别乱看,是让你看领口。
”
“……”
顾嘉年心虚地移过目光,这才注意到他衬衫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并非刻意解开,而是被扯掉了。
原本应该有纽扣的布料上只留着一截短短的黑色线头。
顾嘉年没明白他的意思,茫然地读着题干:“扣子掉了?为什么?”
迟晏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胸口闷:“自己扯的。
今天收到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变心了,跟哪个小男生跑了。
”
“我当时真的醋到不行,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
“……哦。
”
顾嘉年闻言不可控制地弯了弯唇角,好半天后咕哝道:“那,就算扯平了。
”
迟晏原本是为了安慰她,可提起来心里还是有点别扭,没好气地说:“你以后不准用这个称呼了听见没?什么迟晏哥,听得我脑壳疼。
”
顾嘉年觉得有点不公平,在他怀里嗫嚅道:“可是……你自己不是偶尔也会自称'哥哥'。
”
“那不是正好。
”
“?”
“你对其他比你大的人,都会礼貌地加个敬称,只有对我不会。
”
“而我对其他比我小的人,从来不会这样自称,我又不是贺季同那个骚包。
在你面前这么说,那是因为喜欢你。
”
大作家逻辑满分。
顾嘉年突然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哦”了一声。
好像确实是,他在其他人面前大多时候都很冷淡。
那次北霖的首映会,他走在韩遂身后,还被误认为是个冷脸耍大牌的艺人。
可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她抬起眼看他,疑惑道:“我记得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说是在带我去昼山的那天晚上,你那会儿说‘带你去哥哥的母校,去看昼大图书馆’。
可是那个时候你又不喜欢我。
”
迟晏挑了挑眉对上她的眼。
“记得这么清楚?把我的每句话都记心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