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她就气喘吁吁起来。
迟晏忍不住趿着拖鞋走出去,再一次伸手勾住她帽兜,好笑道:“突然发什么疯呢?看我这花园不顺眼了?”
“嗯,是不太顺眼。
”
“你之前不是还跟贺季同说,挺有氛围感的?突然又变卦了?”
“嗯,变卦了。
”
顾嘉年敛了眉眼,执拗地看着他。
明明是有点冒犯的语气。
可下一秒,他却没所谓地点点头,宽容大量道:“行,看在你明天就要走的份上,我不跟你这善变的小孩计较。
”
说着,好脾气地接过她手里的锄头。
帮她一起干完剩下的活。
薄暮里,两人都静默无言。
只是埋头干活。
等将花园里全都清理一遍之后,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了。
两个人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累到不想说话。
所有的杂草全都连根铲起,和那些枯枝一起,整整齐齐地堆放在院子外的空地上。
刘叔刚刚耕种回来路过这里,让迟晏留给他家烧柴火灶。
花园终于露出了本来面貌。
蔷薇、扶桑、火红色的山茱萸……
竟然还有一小丛从前埋在深处的月季,郁郁葱葱又整整齐齐地绽放着。
那条鹅卵石的小路也变得干干净净。
迟晏把锄头扔到一旁,站起来拍了拍手上沾的尘土,去屋子里翻出贺季同留下的那个礼物丢给她。
顾嘉年接过礼物,心不在焉地放在膝头,低头看着眼前的石子路。
迟晏重新坐下来,问她:“不打开看看?”
顾嘉年无声地摇了摇头。
他有些不习惯她的沉默,好半天后,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