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的交谈,心里却十分惊讶。
木华奖是青年作家奖中分量极重的一个,就连她这样的文学入门者都十分耳熟。
没想到他高中写的文章拿了木华奖,还是在这么多年之后。
迟晏扯了扯嘴角,似乎不大想谈这事。
“别光说我了,说说你们吧,研究生生活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郑齐越撇了撇嘴,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当代苦逼研究生呗。
比本科的时候忙多了,每天都在为了论文和课题焦头烂额,沈老头也越来越变态,给的课题一个比一个难搞。
”
“我今天就是因为课题搞不出来,才想着来‘常来’吃个饭,没想到竟然能碰见你。
”
迟晏拿起酒杯碰了碰他的,以作安慰。
郑齐越苦闷地回碰,闷头喝了一大口啤酒。
他忽然想到什么,复又问迟晏:“说到沈老头,你毕业前到底怎么得罪他了?哥几个到现在都不能在他面前提你,一提就吹胡子瞪眼的。
”
“就因为你鸽了他的保研?不至于吧?你从前可是他的得意门生,天天挂嘴边的那种。
”
他话音落下,迟晏却突兀地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随口说:“是么,我都不太记得了。
”
顾嘉年正小口小口喝着热茶,听到他熟悉的敷衍语气,不由得抬头看他。
他靠在窗边垂着眼皮,再一次把自己的脸掩在阴影里,眼睫也耷拉着。
郑齐越也注意到他寡淡的神情。
他恍惚记起自从大二的某一个阶段之后,迟晏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表情,开始不怎么爱说话,更不爱提和自己有关的事。
和刚入学时那个狂妄而不可一世的矜贵少爷截然不同。
大四之后,他甚至开始成天不着宿舍、不见人影,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