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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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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它现在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迟晏沉默了会儿,而后懒懒地“哼”了一声,拖腔带调地说:“小没良心的,跟它主人团聚去了呗。

    白养了两年。

    ” “啊,怎么会这样,它怎么去世的……” “……先不说猫,”迟晏突然打断她,转回话题,似笑非笑看着她,“就说你对我有偏见的事儿,你怎么说?” “我怎么对你有偏见了?” “比如,”迟晏抬了抬眉心,盯着她片刻,语气多少有些不正经,“你觉得我长得比贺季同丑。

    ” “……” 顾嘉年听不出他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在意,咳嗽了一声,咕哝道:“还是说猫吧。

    ” 她大概这辈子都解释不清了。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声聊着天,从猫咪说到书本,又从书本回到猫咪。

     俩人猜着咕噜这窝会生几只,迟晏猜是三只,顾嘉年猜四只。

     而后又无聊地八卦起咕噜肚子里宝宝的爸爸是谁,到底是刘叔家那只神采奕奕的黑猫,还是河岸那边周爷爷家养的狸花。

     谁都没有想起来要摘掉无声的耳机,情绪仿佛能够通过单薄的耳机线传递。

     就这样互相承担分享着,把今天晚上所有的烦心事都暂时遗忘。

     这个夜晚,顾嘉年觉得她和迟晏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好像比“邻居家小孩”和“隔壁的怪人”之间更近了一步。

     在某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们仿佛在私奔。

     瞒着其他人,搭着夜班车,一起逃跑到另外一座城市。

     她就这样絮絮叨叨着,胡思乱想着,在凌晨六点半抵达了昼山市客运站。

     推开客运站大门,外头是四通八达的公路与高架桥,无数车辆在晨风里飞驰,过往旅人行色匆匆,拥挤、熙攘。

     这就是顾嘉年对昼山的第一印象。

     另一个庞大的、冰冷的大都市。

     和北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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