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骏倒了杯水,禾霓听到他喝水的声音,放下水杯的声音,但是仍半天没搭话。
她回头看他,就听到他说,“西章住在隔壁了。
”
她手指一颤,瞬间感觉手脚冰冷,“是吗……那,是住一段时间吗?”
宋良骏没说话,她的心更凉了,感觉喉咙里像是塞了死兽的毛,在噎着她,呲着她,她的神经一颤一颤的,头一阵阵的晕。
她也没再说话,转回头去,继续洗着菜。
凉水冲着她手,有些粗糙的女人的手,簌簌地抖动。
‘你饶了我吧,饶了我……’
就在她以为那也是一场梦的时候,腿部的酸疼是真实的,良骏也问她怎么忽然半夜去了浴室,梦里的男人仍旧没有脸,但是她心里是有眉目的……
“良骏,他,”
她张了张口,到嘴边的话却变得十分呆板。
“他,他是人吗。
”
话音刚落,她听到身后男人大步走过来的声音,一股大力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转过来
“他对你怎么了?”
禾霓感到自己的脑袋膨大了一圈,宋良骏的眼睛很黑,却泛出一种醒目的寒意,眉毛紧紧的拧着。
“没有,只是……”
“那就别关心他的事情,也别再问这种话,就当作没有这个人。
”
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下去。
宋良骏说,“不要靠近,尽量不要跟他说话,其他的就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
他想起禾霓上次说的她怕李西章。
眉头紧皱,宽慰她道,“这个东西,不会一直在这里的,只要待一段时间就会离开……等他走了,再说。
”
你越是怕他,越是在意他,他越会发现你。
她说过,她丈夫宋良骏是绝对的无神论者,但是唯独在这个男人这件事上,他说,这个东西,他是‘不祥’的。
宋良骏的神情是很厌恶他。
禾霓咬住嘴唇没再说话,良骏的手像是冰凉的铁钳一样,彻底铐住了她的灵魂,有一点疼痛。
她没再跟宋良骏提起过一点那男人的事情,她不想牵连良骏,而且她也不敢,既然不敢那就得趴下,在人家手心里,但是偏偏她又不能。
她不是动物,她好歹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