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大厅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却没有人会因此而忽略他,因为他实在是、实在是,楚尧努力想找出一个词汇来形容他,但漂亮显得太单薄,耀眼好像又过于笼统。
转来转去楚尧用舌尖抵了抵牙床,蹦出来“特殊”两个字。
他在国外也曾花天酒地过一阵,各色的美人也见过不少,但他还是第一回见到男人这样的,任何人站在他身边都变得黯然无光了,他就好像是群星拱卫里最瘦落最皎洁的那弯月亮,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天之骄子,众星捧月。
这时候有人在大声叫他的名字,于是他就朝着楚尧这边偏了下头,这下楚尧终于完完整整看清楚了他的脸,一瞬间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远去了,楚尧愣愣地看着对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轰然作响。
这张脸啊,这张脸简直俊美到是叫人震撼的程度了。
眉梢,眼尾,唇角,无一处不精致漂亮,这份漂亮不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而是浑然天成的玉石,是不用多加修饰便已然令人惊心动魄的美。
就像蜜蜂想要在花朵上驻足,龙会收集亮闪闪的宝石,人类站在井边明明知道那是月影,但仍然痴痴地伸出手想去捞一下月亮。
他就是所有生物源自本能中的渴求与向往。
噗通,噗通。
楚尧用力攥紧手指,勉强把思绪拉扯回现实。
周围好像有人说了些什么,那些声音就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但在这一片混乱中楚尧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个名字。
……江灼。
他们喊他江灼。
原来他就是江家二少爷,今天这场生日宴的主角。
原来他叫江灼。
·
“江灼,你是哑巴吗?叫几声不会吗?”
记忆与当下共同成雪片状纷飞,紊乱沉重且不可直视。
楚尧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腿,算算时间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了将近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偷窥一场活春宫,他自嘲似的扯了下嘴角,深觉自己干了桩赔本买卖。
但当他把目光移到这场情事的主角身上,又觉得能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就算花尽千金也值得。
曾经矜贵端正的大少爷,现在衣衫不整地被人按在偏僻巷角的墙上猥亵,脖颈上全是或轻或重的吻痕,曾经疏离冷淡的眸子也因爱欲而蒙上了一层浅淡的水色,胸前红肿的乳果明明白白昭示着他经受了怎样的蹂躏。
但他仍然紧抿着嘴唇,一言